睡醒一觉后,温辛上厕所仍旧上不出来,陈可诚见他迟迟没出来,便敲了门进去。
温辛听到敲门声身体猛然颤了下,躲到门后。
陈可诚关上门,站在温辛面前,握住他捏着ku子的手,说:“我帮你,然后洗个澡,我们去见妈妈,可以吗?”
洗完澡,温辛换上早上付实从店里取来陈可诚给温辛订的衣服,石灰岩色府绸衬衫和藕色府绸长裤。
刚洗完澡有些热,温辛扣子系到领口第三颗,坐在桌边吃早饭,早饭是粥和小包子。
陈可诚忽然站起来,走到温辛面前将扣子系到第二颗。
温辛咬着青菜小包子,低头又把扣子解开。
陈可诚现在不敢跟温辛讲重话,更不敢让他做不愿做的事情。
他皱眉看着温辛露出来的锁骨,饭都不想吃了。
付实开的仍是那辆商务车,温辛坐进去,陈可诚紧随其后,他右腿自如地踏上来。和温辛对视的那一瞬间,陈可诚第一次这样强烈地感到心虚。
他完全把这件事情忘记,以至于让温辛说出:“Ian,你腿好多了。”
“嗯。”
在车上陈可诚很是煎熬,像是坐在一块铁板上烤。他原本打算是抱着温辛,在不经意间给他系上扣子,但又怕腿露馅,不敢抱他。
就坐在另一边盯着温辛看。
温辛吃完早饭后嘴巴用湿纸巾擦过,颜色嫣红,衣服领口低,又敞着,雪白的肌肤和锁骨一览无余。他认为温辛脖子里该带点东西。
因为要见梁英,陈可诚带温辛去了上次去的那家发店。Charles见到陈可诚两眼放光,十分热情地迎上去。
陈可诚心情看起来不算好。
Charles在给温辛洗头发的时候对温辛说:“先生,麻烦您系一下扣子,我要垫上毛巾。”
陈可诚洗完头发,看到温辛垂着脸坐在椅子上,胸前的衣扣已经系上了。
Charles凭借自己出众的察言观色能力得到一笔令他咋舌的“小费”。
汽车驶入城郊一家疗养院。
下车后,温辛看着面前古朴典雅的园林建筑愣住,这完全不像公墓。
他看向陈可诚:“这是哪?”
“疗养院,妈妈住在里面。”
温辛一时间不太明白陈可诚说的话,陈可诚说:“她没有死,移植后恢复得很好,现在很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