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辛在旁边看他们打游戏,没多久便蜷在沙发上,枕着熊睡过去。
陈可诚把温辛抱到卧室睡,在楼下和陈路与玩到下午,吃好晚饭陈路与赖着不走,要在这里住一晚。陈可诚不允许,直接喊付实给他“绑”走。
送走在家叫了一下午的陈路与,陈可诚耳根终于落个清净。
晚饭温辛只吃了一点,吃好和陈可诚靠在沙发上看电影。温辛本想睡觉,但陈可诚偏拉着他要一起看。怀孕的缘故,温辛总感到困乏。影片是陈可诚选的,是部恐怖片。影片开始后,陈可诚将声音调得很小,周遭环境昏暗助眠,温辛眼皮灌了铅似的沉,昏昏欲睡要进入睡眠,陈可诚忽的抱住温辛,脸埋到他颈窝。
温辛跟着惊醒,抚着他的后背安抚:“怎么了Ian?”
陈可诚没讲话,收紧抱住他的手臂,身体细微抖动。
温辛抬眼看向屏幕,赫然骇人的一幕,男人的大腿鼓得出奇,里面刺出怪异无比的钳子,他正被人捆住,拿着鞭子抽打,身上没一块好皮肤,到处都是绽开的皮肉,留下血腥可怖的鞭痕。
温辛摸起遥控器将电视关闭,侧过脸,嘴唇不小心碰到陈可诚冰凉的耳朵尖,他温声对陈可诚说:“Ian,不怕,我关掉了。”
陈可诚不出声,四周空气静谧,不多久他逐渐紊乱和急促的呼吸声便明显起来。他看起来完全不是会怕看恐怖片的人,而且选片子的时候他还信誓旦旦地讲自己根本不会怕。
温辛觉得这样的陈可诚有些可爱。每次哭都十分安静。他轻声哄着,结果越哄陈可诚眼泪掉得越厉害,眼泪很快濡湿温辛肩部的睡衣。
“Ian,”温辛说着去掰他的脸,陈可诚别着不让他看,温辛抱小孩子一样把他抱在怀里,拍着背,笑问,“之前哭都很大方,怎么这次不要看了?”
“这次就不想。”陈可诚声音很闷,温辛抬手按他肩想推开给他擦眼泪和鼻涕,这样反倒让陈可诚抱得更紧,他沉闷的鼻腔音从耳畔传来,“多抱一会。”
“好。”
抱到温辛差点睡着陈可诚才从温辛怀里起来。因为看电影,顶灯开得很暗,只有微弱的光笼罩在他们身上。在浓浓夜色里,两人眼神碰在一起,陈可诚眼睛里很快又闪起光。
“不哭了,”温辛轻轻揉去他的眼泪,说,“很晚了,我们该睡觉了。”
“嗯。”陈可诚吸着鼻涕坐好,侧过脸的瞬间温辛看到一颗泪珠从他脸庞滑落。
陈可诚洗完澡没有立刻关灯,而是躺到床上抱住温辛。他哭得红鼻尖和红眼眶还没消下去。鼻尖有些凉,蹭在温辛颈侧,痒痒。
他腿搭在温辛腿上,脚趾来回触碰着温辛滑嫩柔软的小腿肚。
温辛缓缓坐起来,伸手去碰陈可诚的右腿。
陈可诚躲了一下,半撑起身体看着温辛说:“怎么了?”
“我总觉得你腿还没好,不真实,想摸摸看。”温辛说着要去碰腿根,陈可诚握住他的手腕,温辛问,“不可以吗?”
陈可诚沉默了会,说:“可以。”
触感并非光滑,有淡淡的凹凸感,温辛仔细去看,陈可诚大腿上都是淡淡的疤痕,不是很明显,但细看下来,温辛的心也跟着揪起。
“这是怎么弄的?”温辛温热的指尖在密布的疤痕上游走,陈可诚捉住他的手按在腿上,不要他动。
“是外公拿鞭子抽的。”陈可诚把短ku拉下来一些给温辛看,他屁gu上也都是疤,“他从来都是打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他想要改掉我所有的坏习惯,成为他眼中优秀的继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