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点。
二十八当日一早,温辛感觉到温温钻进自己被窝,蹭来蹭去半天,最终趴在他胸前,伸手摸了摸他的眼睛,又去抓他颈间的项链。
温温身上除了奶香味,还有一丝陈可诚身上的味道。熟悉又陌生。
温辛托住温温的小屁股,和他贴了贴脸颊:“宝宝怎么起这么早呀。”
“妈,妈。”
陈可诚见温辛抱住了温温,便下楼去了。
早饭提前订好,已经差人送来,节前陈可诚工作和聚会不少,他都推了,他不想因为工作和应酬影响他重新追回温辛这件事。
梁英到已经下午一点,她怕坐飞机,不然不会晚了饭点。陈可诚订了餐,准时布好菜,等她到了先吃饭。
梁英进门第一件事就是找温辛,问陈可诚温辛在哪儿。
“和温温在花房,我去叫他,”陈可诚顿了顿,喊了声阿姨,定定看着她。
梁英朝他点头,说:“我不说,也不会凶他,放心好了。”
温辛抱着宝宝躲在花房,虽然陈可诚说了梁英不怪他,但自己瞒着她消失将近一年,温辛还是怕的。怕听到梁英骂他,怕看到梁英掉眼泪。
陈可诚站在门口,轻声喊温辛:“阿姨到了,蛮累的,陪她吃顿饭,没事的。”
温辛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抱着一只叫温温的玩偶缩在花房角落,可怜巴巴看着站在门口的陈可诚。
陈可诚没办法脱鞋进去,动作僵直会暴露假肢。他只能像哄温温那样,微微躬身,朝温辛伸出手:“总要见面的,你也不好让她饿着。”转眼对温温说,“温温也想见外婆,是不是?”
温温听不懂,但十分配合地“啊”了一声。
温辛站起来,跟着陈可诚出去。看到餐厅那边的梁英,忽然停住脚,有些生硬地喊了声:“妈。”
“温辛啊,”梁英招招手,“过来吃饭。”
梁英只是问了问温辛去了哪儿,做了什么,没有追问原因,也没有想象中的责怪,平静安稳地吃完了这顿“下车面”。
梁英逗了会温温,说自己乏了要去休息,留下温辛呆坐在客厅沙发上,看陈可诚抱着熟睡的温温一瘸一拐地进电梯。
梁英见了陈可诚的腿问都没问,这不是梁英一贯的热心风格,而在面对自己做的这一档子事上,他也不认为这是梁英该有的反应,他笃定这是陈可诚提前和梁英沟通过后的结果,并且他们一定还有事瞒着自己。
温辛起身,走楼梯上去,等陈可诚把温温放到床上,温辛站到了门边,他本想问陈可诚,但和他眼神碰在一起的瞬间,温辛哑口无言。
“怎么了?”陈可诚轻轻带上门。
“你,”温辛顿了顿,改口道,“的腿怎么还不好。”
陈可诚云淡风轻:“有点轻微骨裂。”完全不知道自己紧张到说病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