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厅南按着她手,原本她也没想过要开窗。
女人面部狰狞扭曲的,拍得车门震震响。
车窗只能从里往外看,外边是看不到里面,见拍不开,女人遂而往后跑拍下一辆。
且不说这是不是惊吓一场,倒是缓解了车内气氛。
蒋厅南自动挪开覆在她手背上的掌心。
不知何时他摘掉墨镜,眼底的淤青更甚:“吓到了?”
“不至于。”
秦阮冷冷淡淡的,没给好脸,但也没显怒。
“前边就是医院,待会下去消毒包扎。”
闻声,她剥动手臂上的纸巾,血液凝固在她皙白皮肤上,秦阮微微动触下手,一路来她都没怎么感觉到疼,这会儿疼得像有一团嗜血的蚂蚁撕咬她的肉。
“嘶。。。。。。疼。”
蒋厅南暗黑色的瞳孔紧缩:“现在知道疼?”
她不敢过力的揭开那层纸,纸张跟皮肤血液融合粘黏在一块。
“你的这些关心有几分是真的?”
秦阮淡声的质问。
能有十多秒的时间,蒋厅南都没吐出声来。
他说都是真的,她肯定不信。
那辩解也没用。
人一旦受过欺骗,就很难再信任。
车停在医院门口,她率先推门下去。
秦阮一直信奉的是成年人要为自己做的任何事买单,就像眼下。
她站在车门边顿足半瞬:“你不用进去了,我包扎完自己打车回家。”
蒋厅南在门外等着。
六月份的天气闷热,蒸得人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