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久很久以前,那也是小小的神明刚刚诞生的时候。天空是深红色的,那时候没有鸟儿在天空中歌唱。贤者拽着她的手腕,她回过头的瞬间,看见枝头上的飞鸟折断了羽翼,看见它无声地向大地坠落。然后,一双手接住了飞鸟的躯体。还没等她看清飞鸟的面貌,沉重的净善宫门在贤者的手中轰然紧闭,于是她再也无法触碰外面的世界,也再未见过飞鸟。初生的神明并不知道鸟儿的结局,她为飞鸟感到庆幸。至少,它又有了再次飞向天空的可能。但她却不知道何时才能亲眼去看看世界,亲身听飞鸟在天空的鸣唱。然而,当小小的神明学会在虚空的终端遨游她的国度,她又一次看见了那只飞鸟。鸟儿在靠窗的笼子里,面前是精美的食物,但它只是看着窗外的天空,漠然无语。狭小的笼子里,它再也展不开翅膀,也无法飞向天空。自然,也不会再有人听见它的歌唱。小小神明附身的飞鸟和笼中的团雀对望,她在它的眼神中看见了天空的模样。你也是囿于桎梏的笼中之鸟吗?然后她们错过了,这也是最后一面。第二日,窗前的笼子里不再有团雀,它安眠在庭院的树下,覆盖着须弥蔷薇的花。飞鸟,在折翼的瞬间就会死去。因为就算没有坠落,笼中的鸟也不再有飞向天空的契机,不能再展开的羽翼不是羽翼,不能被天空听到的歌唱没有意义。因为,它已经触碰过天空。神明降生到世界上的第一个朋友死去了,它们有着相同的宿命。不同的是,飞鸟直到消逝的瞬间都是没能跨出鸟笼,它看着天空死去,然后埋葬在和天空相距最远的地底。但五百年后,有人为她打开的枷锁,小小的神明第一次有机会走出了鸟笼。一路上,她看到了很多很多。她第一次亲眼看着夕阳落下,又坐在山头,任由夜间带着露水的风打湿她的头发,满怀着希冀等待朝阳升起。她第一次感受柔顺的青草抚过脚底,有点痒痒的,但很安心。飞鸟又一次在她的头顶掠过,天空已经不是五百年前的颜色,她也再一次听见了飞鸟对着天空深情的歌唱。果然要亲眼去看,才能感受到世界的美。一只团雀落在她的肩头,嫩黄的喙轻轻啄她的指尖,毛茸茸的身体蹭着她的脸颊。她捧起它,将它送向天空。“去飞吧,我会再来听你唱歌哦。”团雀盘旋几圈,叽叽喳喳地飞远了,神明也再一次踏上她第一次的远行。桓那兰那的森之民们飘飘荡荡着迎接她的到来,他们和唱着大梦的曲调,梦境的花开满了梦之树的城邦。我可以拯救他们的家吗?小小的神明有点紧张,她看着围绕在身边的精灵,将手放在了枯萎的树上。生命的力量最终压过了污染,虽然只是暂时的胜利,却也并非没有代价。过度损耗的力量让她的身形再次缩小,但纳西妲很开心。虽然只是暂时的缓解,但又怎么能不让她欢欣鼓舞呢?她不再是什么都没改变不了的神明了,至少,她救下了她的眷属。她原来也可以做的很好。小小神明的第一趟旅途结束了,虽然对外面的世界还有着留恋,但她也该到了回家的时候,那里还有悬而未决的难题。况且,她已经迫不及待,要将一路上的见闻讲给她最初的贤者。但不幸的是,事实和智慧的神明想的似乎有点出入。听完桓那兰那的故事,迎接满心等待称赞的小小神明的,却不是预料之中的夸奖。“神明大人,我好像记得提醒过你,任何情况下都不许逞强呢。”沐风轻轻掐着纳西妲软乎乎的脸蛋,打量着她明显缩小了一圈的身材,目光严肃。今天能一时冲动清除死域过度消耗神力,明天就敢不计后果冒险救治某只睡在沙漠里的阿佩普。如此不正之风,必须及时予以制止!什么?你说沙漠里的草龙怎么办?哼哼,阿佩普女士,如果不想一直待在污染里的话,就乖乖到须弥当打手龙吧?毕竟还有一样特殊的发明,此刻正安静地躺在雨林某个不知名角落的实验室里,等待着未来亮相的一天呢。“唔……我没有……”被掐住脸蛋的纳西妲呜呜了两声,试图狡辩,但很快心虚地转过了自己的视线。撒谎这种事,对一个500岁的孩子来说还是太超前了。“真的没有吗?不如对着今晚的枣椰蜜糖发誓怎么样?”纳西妲眨了眨四叶瞳,打算拿出一点神明的威严,并尝试在世界树中找出一个除了卖萌之外能让某人松开爪子的办法。重铸神明荣光,她小草神也绝非鳝类!“唔哇……阿沐松手……”但很显然,她最终还是失败了。……半小时后,纳西妲端着一大盘枣椰蜜糖报复性地往嘴里塞着,一边鼓着脸蛋暗戳戳地打量着身后正在编头发的某位贤者。哼,不敬神明!她要生气啦!草神一生气,后果很严重。她要从最:()原神模拟:开局美露莘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