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想象他知道真相后，是什么心情，什么表情。
毕竟在一起这两年里，他是真的倾尽所有，真的一心一意在为他们的未来而付出。
所以她没有立即答应安景言，而是说要再考虑一段时间。
安景言也知道他们之间横亘着顾怀瑾，也没强迫，只说给她一个星期处理好所有事情。
用完晚餐后，沈书妤送他回家。
一路上，他仍像从前那样叽叽喳喳的，聊个不停。
她却一句话也听不进去，脑子里还在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猜测着顾怀瑾是不是生气了。
见她不接话，冷场后安景言有些生气，忍不住揪了揪她的耳朵。
“到底在发什么呆？你们女人是不是都一个样，得到了就不珍惜了啊？还没在一起呢，你就不听我的话了！”
他这抱怨口吻，落在沈书妤耳朵里，却让她很不适应。
因为在她和安景言这十几年的相处里，他鲜少露出这样示弱的模样。
作为被追求者，他始终处于感情的上位，在面对她的示好时，他几乎不表露个人情绪，只是凭借一时心意，做出接受或拒绝的选择。
她习惯了他挑剔高傲的神情，习惯了一次次费尽心思准备惊喜，又一次次被推开的过程。
她已经没办法让自己带入到安景言正牌女朋友这个身份中了。
她甚至觉得自己不像一个追求者，而像一个姐姐，一次次包容了他的任性。
而这些年坚持不懈的告白追逐，也不过是他们之间乐此不疲的一场游戏。
当这个念头产生之后，沈书妤整个人都打了个激灵。
她忍不住回身看了安景言一眼。
距离他们第一次见面，已经过去十四年了。
他已经不是那个穿着燕尾服、不谙世事无忧无虑的富家小少爷了。
这些年，他谈过恋爱，又闹过分手，在情海里起起伏伏，很会拿捏女人的心。
而她，显然就是被他拿捏地最有心得的那个。
意识到这一点后，沈书妤终于忍不住了，她问了他一个问题。
“景言，这不是你第一次恋爱，也不是第一次分手，却是你第一次松口说要和我在一起。我想知道，是因为什么，终于让你看到了我的存在？”
第十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