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颂宜吃痛,倒吸了口气,此刻语气也冷了,“你不觉得你有时候管得太?宽了吗?靳晏礼,你算我?谁?”
她嗤笑:“你谁都不是。”
湿雨天,膝盖腿缝又开始蔓延疼痛了,相较于冬天,尚且还能忍耐。
今晚,她实在?过于疲累了。
起先是许勤杰,而后是许致柯的突然出?现,再者就是靳晏礼不打招呼的出?现。
她从?来就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我?从?前就和你说过,你要给我?时间适应。”
“一年了,还不够吗?”靳晏礼从?她肩头起身,视线直逼着?她。
“你真的在?乎我?吗?”周颂宜毫不避视,“你说,不干涉我?工作?上的事。今天我?和徐致柯的见面,本就是一场偶然,办公室里的同事都可以作?证。”
“你要是觉得有必要,自己一查便知。”她敛下眉睫,忽而很累。
“小宜,辞职吧。”靳晏礼轻吮她的唇瓣,理智稍稍回笼,漆黑的眼睛里也有点黯然,“我?就是太?害怕了,况且,徐致柯他也不是好人。”
他轻轻摩挲她的腕骨,虽然在?黑夜中看不清,可他知道,她的腕骨大概一片红痕,肩头的也并不少。
“靳晏礼,”周颂宜听?着?只觉好笑,“这话你听?着?,不觉得好笑吗?”
夜里雨势不减,雨水“唰唰”降落,下得急切。
紫色的雷电不时在?昏黑的天空游走,天像破了个窟窿。
“轰隆”一声巨响,淡紫色的光一瞬照亮寂静的房间。
靳晏礼的手托着?周颂宜的下颌摩挲,沉默着?,没开口说话。
那一瞬的光亮,彼此之间狼狈至极。
下一秒。
他嗤笑一声。
黑暗中,他将周颂宜摁在?门上。
探手拨开她粘在?鬓角的湿发,手指游走在?她的后背,继而轻车熟路地解开她的衣服。
寂夜中,衣物落地的声响尤为清晰。
周颂宜没反应过来,整个人还是懵的。
等转过神,连忙抬手捂住自己的胸口,怒从?心起,“你做什么?”
“衣服湿了,会感?冒。”他拦腰将她打横抱起,“洗澡。”
“我?自己会洗。”
“可我?不需要你会。”靳晏礼毫不留情拒绝,脸上情绪寡淡,“我?觉得我?们需要好好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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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温热的水流从?头顶的花洒流出?,旁边的浴缸里也在?放着?水,两人衣服湿哒哒地黏在?身体。
花洒打开,热气蒸腾,对面是一块蒙了湿气的玻璃镜。
她被他摁在?冰凉的墙面,浑身打颤。
“我?不愿意,你放开我?。”周颂宜回身,下一秒,声音不受控地变了腔调。
“小宜,你为什么就不能学乖一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