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天空被撕裂,一道紫色闪电照亮半个天空,室内一瞬间盈着?紫光。
晶莹的水渍,在?自然光中,变得莹润。他低下头,再抬眼时,周颂宜抓着?他的头发,眼泪不受控的流出?。目光涣散。
“不如给天花板装面镜子吧,”靳晏礼松开口,突然启唇,“这样你就可以看见自己哭出?来的样子了。”
抬手用指腹拭去她眼尾的湿渍,对上她哭红的眼,他停下了动作?,“很好看。”
周颂宜终于缓过神。抬手,狠狠地甩了一巴掌过去,“疯子!”
“我?们离婚吧,求求你了。”
靳晏礼一时没反应过来,头被打偏过去。转回来时,摸着?她的脸轻轻道,“小宜,想好了再回答。”
若无其事地伸手替她捻开吃进嘴巴的头发,温柔地笑笑,“晚上我?就和你说了,下雨天不应该淋雨,淋雨衣服湿了就会感?冒。”
“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是不是就像感?冒了一样。都开始说胡话了。”
“乖,我?只当你身体不舒服。等明天睡醒,一切都好了。”
第25章落花雨
夜里,周颂宜睡得并不安稳。浑浑噩噩地醒来,腰间横着一只手掌,身?体?里的异物?感明?显。
她半撑着身?体?起来,下一秒又被身?后之人捞了回去,牢牢地锁在怀里。
空调在运作,身?体?仍然发汗。
她挣扎了两下,发现睁不开,索性也没?有再去白费力气。
迷迷糊糊地又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浑身?酸软。身?旁空荡荡的,靳晏礼早已离开。
卧室昨晚还敞着的遮光帘,此刻被人拉起,房间里黑黢黢一片,压根分不清白天?与黑夜。
周颂宜头疼得厉害,嗓子?眼也干得厉害。
不用去想,都能猜到从脖颈往下,几乎就没?有一块好皮,全是他可以?留下的印记。
稍微抬起身?体?。
身?体?绵软无力,很快又栽回床铺,只能够着手去摸索床头的灯。
灯光锨开。一瞬间,昏黄的橘色灯光栽室内漫开。
灯光强度低,蔓到床尾已经变得极淡。
只能勉强视物?。
她昂着头看向墙壁。费力睁大眼睛盯着墙上的挂钟,才发现现在已经是早上十点四十了。
该庆幸,今天?周天?。不用担心迟到,也不用顾虑同事们?投来好奇的目光。
一切暂时没?有到鸡飞蛋打的地步。
手指重新摸到床头柜。反手捞过手机,眯着眼睛盯着屏幕看了几下。
发现昨天?夜里11点,周自?珩给她发了条语音过来。
看字费劲,直接点开语音:“昨天?雨下得大,你的腿还疼吗?”
北京连着晴了一个多月。最多偶尔飘点雨丝,空气是一如既往的干燥。
身?体?适应良好,没?什么疼痛。但周自?珩总会发点消息过来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