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他松开手、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最不缺的就是耐心。我们?有的是时间。”
周颂宜别开眼,不答。
靳晏礼拉开遮光帘,昏暗的卧室一瞬被太阳光照亮。
适应了黑暗,这光线并不刺眼,她却不适地眯了眯眼睛。
他看她一眼,随后迈腿离开了卧室。
不多时,又重新折返回房间。手中端着一杯水,他睨着她,“这水你不喝,我不介意让阿姨多点工作量。”
周颂宜接过,一口闷了下去。干涩快要冒烟的嗓子?才算微微好转。
不过并不打算领他的情。她重新躺回床,扯过被子?,将自?己卷在一起。
闭着眼睛,当他是空气。
*
睁眼醒来,已到午后。
从来没?有一次做得像昨天?那样激烈,周颂宜起床的时候,感觉自?己的四肢快要不属于自?己了,完全不听使唤。
上过药后,体?内有点清凉,但始终还是有点不适感。
双脚刚踏地,险些跌倒。连忙扶住墙壁,才算稳住身?体?。
从房间里出来。
靳晏礼坐在沙发上,正在处理文?件。阿姨见她出来,于是才开始做饭。
“周小姐想吃些什么?”
“随便。”
周颂宜随意扔了两字。她没?什么胃口,吃不下一点。
可早饭没?吃,在靳晏礼的逼迫下,最终草草吃了几口。
身?体?疲惫,却没?什么困意。
手头上也没?有什么工作噬待解决,窝在沙发上整个人不想动弹、也不想说什么。
无尽的沉默蔓延在房间。
做过午饭,阿姨们?得到指示,都知趣地离开了。
几百平的房间中,只有周颂宜、靳晏礼,还有那在落地窗旁享受阳光沐浴的福宝。
周颂宜不想和靳晏礼有所?交流,连眼神的交汇也不想有。
她把?自?己缩在沙发,手机连接蓝牙耳机,播放先前收藏的纯音乐歌单里的歌曲。
*
暴雨过后,短暂地放晴。
雨后的阳光并不燥热,楼栋底下绿树盎然,知了趴在树枝上叫得欢唱。
一个舒适的午后,阳光像是粉饰掉了昨晚的锋芒、刻薄、尖锐。
靳晏礼似乎也有意揭掉昨晚的那一页。只有周颂宜昨夜心底埋下的种子?生了根、发了芽。
和他的婚姻,总归要彻底告一段落,临别前,也不想和他撕得太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