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终觉得,两个人之间有个孩子。以孩子为感情的枢纽,羁绊会加深。
于是在那些个无?阻隔的夜晚。彼此被对方?磨得不上?不下,周颂宜松口让他进?来的那刻,计谋得逞。
有了?孩子后。
靳晏礼将大多数工作都压缩在一块儿处理。能居家办公?,便居家办公?。余下的时?间里,则是陪伴在周颂宜的身边。
孕期胎相稳定下来后,两人一同?旅游散心?。他怕周颂宜闷着,于是在网上?做足了?出行攻略。两人相携,一同?见了?南京的秋梧桐,禾木村的漫天大雪,挪威的北极光。
孩子即将降临人世。
靳晏礼却开始犯愁,为着宝宝的姓名发愁。三个月后,其实可以查性别了?。只不过,这种事情他也没屑得去做。只要是他和周颂宜的孩子,无?论男女,就算是要天上?的星,他也得去给摘下。
预产期快要来临之时?。他一闲下来,就钻进?书?房。典型的理科生,除了?给周颂宜写信时?,文绉绉地,大多数时?候,理性大于感性。
可那阵子,他翻了?许久的古书?、词典,给宝宝取了?许多名字。
不断推翻,又重新开始想?。如此循环往复中。
后来从《诗经》中选取了?这么一句,“泾以渭浊,湜湜其沚。”无?论男女,希望未来的他人品清正,处世光明磊落。
人品清正,光明磊落。他和周颂宜的这段感情的开始,从来都不是光明磊落的,里面的阴暗、痛苦太?多。未来,只希望他的孩子不要重蹈他的覆辙。
“宝宝还小,困觉也是正常的。”靳晏礼打开风筒,柔软的风从指尖流出,动作轻柔地拨弄着周颂宜的头发,“不过觉也短,头发吹好之后,好好休息。”
“晚上?哭闹了?,我在。”
“行。”
周颂宜点头应了?声,转而转过头。漆黑的眼睛,静静地盯着靳晏礼。直到他挨不住这灼人的目光,嘴边扯着笑意,看她,“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
作势,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却并未停下手中,替她吹头发的动作。
她摇了?摇头,“没。”
“你刚才去哪儿了??”
靳晏礼:“在书?房,处理了?一下邮件。”
闻言。
周颂宜没再说些什么。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下一刻,伸手摸上?他的脸颊,“你的脸好红。”
“轻微过敏也是过敏,下次不要这样了?。自?己?的身体,自?己?注意着。”
靳晏礼一愣,唇边笑意不减,“好。”
“药吃了?吗?”她问。
他一沉默,周颂宜瞬间便明白了?,无?奈的语气,“拿你没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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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发彻底吹干后,周颂宜躺进?被子里。靳晏礼随意薅了?薅自?己?的头发,将头发吹得差不多干了?后,才掀开被子一角,侧身关掉床头的台灯躺下。
大手捞过周颂宜,她习惯性地钻进?他的怀里。她睁着眼睛,“你的身体好烫。”
“怎么会这么烫?”皱了?皱眉,手覆上?他的额头,继而又贴上?自?己?的额头,下了?结论,“你发烧了?。”
“嗯。”
靳晏礼含混地应了?应,“应该是前几天在外面吹了?会风,这会子后遗症来了?。不过料想?不是大事,明天一早醒来大概也就好了?。”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