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胜仗的将士们纷纷将目光投向李文马,李文马手捂着被踹的肩膀,满脸幽怨地死盯着项锦棠。
李文马心中甚是不服,上前猛推了项锦棠一把,质问道:“凭什么?这到嘴的肥肉就这么眼巴巴看着?”
实则,李文马向来对项锦棠的管理心怀抵触。他投身军营的时间比项锦棠更久,也曾在沙场上出生入死,自认为比她更具经验。
他实在想不通,为何陛下会将大权交予项锦棠。
“你想要造反吗?”项锦棠微微挑眉,目光冷峻地注视着他。
李文马竟点了点头锦棠一声冷哼,随即拿出兵符,高声喝道:“李文马听令!”
李文马瞧见那兵符,顿时愣住了,他深知有兵符在,话语权便始终牢牢掌控在项锦棠手中。
“是。”他满心不情愿,却也只能无奈应答。
“跪下。”
众人见状,不禁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李文马因畏惧兵符之威,不敢违抗,双腿发软,缓缓跪下。
项锦棠轻轻将古阿林打横抱起,头也不回地径直离去。
李文马在原地跪着,没有得到命令,丝毫不敢轻举妄动。
项锦棠回到军营后,虽说心中对古阿林存着几分怜惜之意,可却并未因此而放松对她的警惕。
她径直将古阿林关到了和燕华同一间的屋子里。
燕华眼见着项锦棠来了,又默默看着她离开,只是轻轻眨了眨眼睛,心中并无波澜,也不吵着离开。
毕竟对他而言,被关在军营里可完全算得上是一件好事,在这里既安全,又不愁没饭吃呢。
深夜,万籁俱寂,李文马蹑手蹑脚地来到那关押着燕华的小黑屋前。
“嘎吱——”门被缓缓推开,在这静谧的深夜里,推门声显得格外刺耳清晰。听到开门动静,燕华反应极快,立刻闭上眼睛佯装熟睡。
李文马借着那清冷的月光,小心翼翼地走到古阿林跟前。古阿林被绳索束缚着,其实根本未曾入眠,只是目光呆滞地死死盯着天花板。
李文马悄悄掏出一把小刀,刻意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我可以放你出去。”
燕华听闻此言,不禁呆愣住了,赶忙竖起耳朵,试图听得更为仔细一些。
“出去?”古阿林不禁发出一声冷笑,“出去之后,我那好夫君又怎会轻易放过我?”
原本还算平静的她,望着天花板,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终是哭出了声:“我不过是想过简简单单、平平静静的日子,怎么就那么难呀?”
那悲戚的哭泣声在房间里幽幽回荡着,燕华悄悄眯开一只眼睛,想看个究竟,可屋里黑漆漆的,入眼只是模糊一片,什么也瞧不清。
“我可以还你自由,只要你帮我办一件事,等事成之后,我保证让你衣食无忧,平安度过余生。”李文马压低声音,蛊惑般地说道。
古阿林心中虽对李文马所言半信半疑,却还是抬眸看向他,眼神里已然有了几分动容之色。
李文马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今日你晕倒之后,军营里的兄弟们都觉得应当放过你,给你留条活路,我当时也是这般想法啊,可咱们那位将领项锦棠,实在是太狠了……”
他稍稍停顿了一下,古阿林听闻此言,忍不住微微动了动身子,声音带着颤抖,满是恐惧地问道:“她……她做什么了?”
“她说,要把你赏给兄弟们,让兄弟们肆意玩弄你啊。”
古阿林眼眶中泪光闪烁,几欲夺眶而出,她怎么也想不通,大家同为女子,为何项锦棠要如此对待自己。
李文马惭愧地低下头去,片刻之后,他又猛地抬起头,一脸正气凛然的模样:“还好我及时拦下了,可就因为这,我也受到了严惩啊,足足跪了两个时辰呢。”
李文马的这一番话,着实打动了古阿林,此刻的她,甚至都想跪下来好好感谢李文马的“仗义相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