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白杨将昨日闹事的几人的罪案公之于众了。宫中散播流言的人也处置了。萧云清早在登基前就收集好了大臣们或大或小的罪案。在朝为官没有几个是清白的,即便没有族中子弟也难免会犯错。像张大人那般无可挑剔的人也不会走到帝王要斩草除根的地步,只能是受他人牵连。这样无论他想要处理谁,都不会只是君王一时的冲动。这也是萧云清一贯的处置风格,处置下达后罪证便随之跟上。久而久之,几乎无人质疑他的决定了。因为即便当时质疑了,后面也会被打脸。而让白杨必须来此禀报的缘故,不是他没有眼力见。而是此事和三皇子旧党还有点关系。如今看来只有一人能迫使他们冒着生命危险在宴会上这般阻止江月黎封后了。萧云清多少猜得到,让白杨直接把此事让那些文武百官都知晓。又说自己正是被这手足伤害,气病了。两日后,公主府。那扇厚重的大门终于打开。这回没有小郡主来迎接,她已经被送到庵堂里养了。里面也尽是萧条,一切都被蒙上了灰尘。宫人在前面清路。一路朝里走,可算是看到这府上唯一两个下人了。发现来人后跪倒在地,不敢抬头。倒也是忠心。守卫打开了门锁。里面的人闻声抬头,被那道光刺伤。她缓缓放下手中的茶,还是那般端庄。头上没有发饰装点,但发丝却一丝不苟。“云熙给陛下请安。”在看到黄袍的那一刻,她就知道是谁来了。却忽视了一边的江月黎。从始至终她都未曾把江月黎放在眼里过。没有让她起身,也没有继续靠近。直到宫人把垫子铺好,萧云清这才把江月黎扶过去坐下,还为她端来茶点。把江月黎摆在了一个看戏的位置。萧云熙心中恨你,却还是把重心放在陛下身上。“陛下,我有罪,不该被宁殊蒙骗和您作对。当我意识到时已经为时已晚了,我那时给你的密信,你可看了?”萧云熙带着泪花小心询问。“收到了,你所有的密信我都收到了,给我的,给宁太妃的,给三哥的,给军营的我都收到了。”萧云清语气平平,不知是否是因为他比萧云琮和萧云奕多了的王者气质。说出的话竟然让萧云熙胆寒。一时间竟然不知如何作答。不过还是很快反应过来:“是我猪油蒙了心,可陛下有所不知,许多都是驸马逼我写的。只是我实在无法忍受才写信给三哥,让他让他行大逆不道之事。”“自从我们成婚之后,他就日日念着江月黎,说她如何如何好,往日多么多么相爱,还让我”她眼泪直流,好似有些不齿,“让我学着她那般乖顺地伺候他,您是知道我的,我哪甘心,便日日与他争吵。情急时他还对我大打出手。”“可我始终还是顾着我们少年情谊,知道那时有江月黎的插入是姑姑有心为之,他当时也说他是为了家族牺牲,我才不愿与他撕破脸。哪知他因此利用我,才做下这许多错事。”她这一番呈词的重点就是把江月黎说成“倒贴女”了,放大往日旧情,想在萧云清心中埋下江月黎不洁的种子。做法倒是与蒋大人他们一致,只是明确了对象而已。萧云熙没想到,面前的两人听了居然无动于衷,江月黎更是坦然地吃上了。这让她有些惊讶,完全猜不透两人心里在想些什么,江月黎似乎也不像从前了。自己仿佛在演独角戏给这两人看。“那日宁江两家大婚,是你绑了阿黎吧?”萧云清问得也牛头不对马嘴。江月黎手顿了一下,看着跪倒在面前的萧云熙好似个重影。“什什么?”萧云熙还沉浸在上一个情绪未出来。“是从那时起变了性子吧?体验到杀人的快感了?”正戳萧云熙眉心。她这才明白萧云清能走到今日绝非年之功,更不会是偶然。只是没想到他连这些都知道。心中有些不安起来。“所以,你要为了她把萧家人赶尽杀绝?”萧云清还是面不改色:“萧家人?从来都与朕无关。”“你身上流的可都是萧家血脉,继承的也是萧家的大统。”萧云熙不解。萧云清终于神色有所转变,却全是嘲讽与冷笑:“你怕是记性不好吧,朕顶着萧氏之姓,就真是萧家人了吗?萧家于朕不过是弑母之仇的敌人。”萧云熙看着他那恐怖如斯的眼睛,好像哪条路都走不通了。她瘫倒在地。“不用如此害怕,在朕的皇后没心软之前,你都会好好地活着。”他起身询问:“听说公主府下,有一暗牢,是公主命人亲自打造。你一定是很:()黎明月终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