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不会的。她知道他的心意,这些日子的缠绵恩爱不是假的。他从来时就这样安慰自己。想到兰清雅的性子,他心中更加惶恐。自入了雅兰峰的管辖范围,兰清雅就感知到了宋言澈。落在峰顶,她目光带着些复杂看向那个面色发白的人。“娘子,我回来了。”他忐忑地开口,试探着她的态度。公仪珏脸色发寒:“宋长老,还请慎言。”宋言澈倔强地抿唇:“她是我娘子。”“是吗?你诓来骗来的娘子?”公仪珏语言中带出怒气。兰清雅拉住公仪珏:“大师兄,让我自己解决。”公仪珏对上她沉静的眸子,压下心中的怒火。拍了拍她的手以示支持,公仪珏冷哼一声,飞身回了两仪峰。雅兰峰此刻还有涂山玮,祁彦辰和扶枫在,兰清雅挥手布下一个禁制,将三人罩在一起。躲在偏殿中偷听的祁彦辰面色一紧,忍不住露出半只眼睛偷看。涂山玮抿紧了唇,自从他被拆穿之后,就再也近不了姐姐的身了。那个家伙却他压下心中的郁愤盯着兰清雅。靠在古树枝干上的扶枫目光也锁定在两人身上,意味不明。如今只剩下他们三个,宋言澈却莫名胆怯了。他牵起唇角挤出笑意:“清雅,我回来了。这一个月我很想你。你看,这是我为你”“宋道友,”兰清雅开口,顿了一下,似乎觉得这个称呼太过冷硬,“宋长老,你可有什么要解释的吗?”宋言澈听到她语气中明显的疏离,心中钝痛传来,几乎无法呼吸。“我不是我我不知道情花蛊的事。”兰清雅眯着眼睛看他,似是在判断他话中的真假。宋言澈身后,一直垂着头的宋金忽然扑到近前,对着兰清雅大声道:“仙子容陈!是我,是我在洞房那晚,趁着公子和你都陷入沉睡做的手脚。”“我们家公子思慕你几近疯狂,我实在看不得他受这样的苦楚,所以,所以才决定帮他一把。”兰清雅不为所动。所以,动机是好的就能将别人玩弄于股掌?其心可悯,其行难恕。“仙子若是不信,我可以发誓,发大道誓言!我们家公子对你是真心的!”兰清雅垂下眸子:“说完了?”宋金一怔,抬起脑袋看向她冷然的眸子,瞬间噎住,点了点头。兰清雅抬手轻轻一挥,他被一股大力推出了禁制。宋言澈看着兰清雅没有变化的冷肃面容,心中忍不住升起希冀。她知道了。不是他做的。她会原谅他的吧?“清雅,你看,这是我出门时特意为你炼制的”“宋道友,你是知道的吧?”兰清雅眯着眼睛,冰冷的话如同冰锥扎进他的心里。“我大师兄一眼就看出了我的异常。”“你我虽然相识时间不长,我的性子你多少也有些了解。”“彼时我性情大变,你一点察觉都没有?”“常年炼器,心细如发,若你硬要说没有发现,我也无话可说。”宋言澈沉默,心被一点点撕裂,痛楚而缓慢。“可你既然发现了,为何没有寻找原因,而是任由我们发生了后来的事?”兰清雅说着,忍不住闭了闭眼。那些痴缠荒唐的日子仿佛就在眼前。她转过头去不看他:“就算情花蛊是宋金自作主张,你也并不无辜。”宋言澈眼中闪过惊慌,他语无伦次地给自己找理由:“我不知道,不,我是有感觉。”“可你当时满心满眼都是我,我被你的柔情迷惑了,吸引了,根本没有精力多想”看到兰清雅冷下来的面色,他慌忙改口:“不,不是你的错,是我被幸福冲昏了头脑,所以,所以才没有多想!”他说着,似乎也觉得有些牵强,声音低了下去:“我是爱你的,清雅,我爱你的心是真的”兰清雅心中传来钝痛,她强迫自己收敛了情绪道:“若地基是错的,任凭你房子建得花团锦簇,器宇轩昂,不过是骗人的假象罢了。迟早都是要塌的。”“宋道友,我原谅不了你的欺瞒,请回吧。”她说着,深吸一口气,撤下禁制返回了主殿。只留给宋言澈一个决然的背影。宋言澈面色惨白,定定地看着她离去的身影,颓然放下握着金钗的手。“我的爱是真的”他破碎的呢喃被风吹向不知名的地方。挺直的背脊弯下来,一瞬间,无限萧瑟。兰清雅这几日有些闷闷不乐。祁彦辰看在眼中,总是在她面前晃。“师尊,你来试试徒儿如今的修为好不好?”“师尊,今日的早膳可还合胃口?”“师尊,我打不过扶枫怎么办?你能不能教我一个克制他的法门?”“师尊”兰清雅被他缠得没招,心中知道他的意思,只能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正常些。“过来。”她伸手招呼,祁彦辰乖乖走到她身前。兰清雅将储物戒指中的玉佩拿出来。正是他之前送她的那块。“击杀玄武时,差点掉了,阿辰,你能不能再帮我打个络子?”祁彦辰接过,看到那玉佩被她保存得十分完好,不禁觉得他的心意被她珍视着,心中涌出甜蜜。莺莺燕燕再多,他也始终是师尊心中最特别的那个。他是她的徒儿,与他们都不同。“好。”他垂头应了一声,收起玉佩。虽然兰清雅刻意避着宋言澈,长老们例行集会时也难免要见面。仙道大会马上开始,宋言澈执意要随行。他是首席长老,没有君莫笑的反对,别人也只能尊重他的意见。宋言澈破碎乞求的目光投过去,兰清雅垂下眸子不看他。大会举办地在遥远的婆罗洲,想要准时到达,就得提早出发。孟昊将宗门的宝船送来时,谨慎的目光在公仪珏和兰清雅之间徘徊。最终,他还是将宝船交给了公仪珏。没办法,四长老动不动就打架,船给她,坏得快。姬无殇在躺椅上伸了个懒腰幽怨道:“你们全走了,只剩我在这儿守家。”:()大事不好!男主们全对我恋爱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