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时进来后,环视了一圈房间里的陈列,有些自嘲般地笑了一下。
“我这母亲当得不称职,都记不得上一次进小辞的房间,是什么时候了。”
她拿起了桌上宋晏怀送给温辞的小木偶摆件,
“很可爱,很像你。”
“谁送给你的吗?”
温辞看了一眼小木偶同自己一样的小虎牙,开口道:“宋晏怀送的,我们是同班同学。”
温如时拿着小木偶的手一僵,像是想到了什么般,有些无措地开口。
“宋晏怀……”
“是宋祈的、养子吗?”
温辞从温如时手中接过小木偶,表情看不出什么情绪。
“是的,就是他。”
温如时垂着眼睫,视线落在温辞手中的小木偶上。
“他……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有空的话,让他来家里吃个饭,毕竟三年前……”
“他差点就不在了……”
[宋晏怀将自己死亡的场景,从林斯从的记忆中抹去了。]
[林斯从只记得自己教唆宋祈杀人,但宋祈没动手,还意外葬身火海。]
027解释起来。
“林斯从呢?他会被怎么判决?”
温辞并不想同温如时讨论宋晏怀。
毕竟林斯从能如此丧心病狂地对宋祈下手,根源上来说,还是源自温如时在感情中的摇摆、偏颇。
既然选择了再婚,就不该再心心念念挂念着已经离婚的前夫。
这样的行为,既是对婚姻的亵渎,也是对婚姻中另一方的羞辱。
很不幸的,林斯从在这样的‘羞辱’中,选择了最极端的报复方法。
见温辞对林斯从直呼其名,温如时只抬眼看了温辞一眼,也没去纠正。
许是夜深了,人更容易将的脆弱的一面显现出来,温如时用力地握住了温辞的手。
“小辞……”
“他估计不会判得太轻……”
“说不定他的后半辈子,就都待在监狱里了……”
温如时垂着眼,只盯着床单上的一小块花纹。
“今天见到他,在彻底撕破脸后……”
“我才知道,他竟然已经恨了我这么多年。”
“他在怪我,无时无刻不在怨恨着我……”
“我竟然没有一丝察觉……”
她握着温辞的手有些用力,似乎想从中获得些能量,好说服自己只是一个无辜、毫无错处的妻子。
“他说,他恨我。”
有一滴泪砸到了温辞的被褥上,晕开了一圈水渍。
“恨我心中放不下宋祈,还与他结婚。”
“恨我将与他的婚姻,用来当做同宋祈赌气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