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改变。
温辞有些头疼,她想抬手捂住脑袋,但手指同样穿过了空空如也的大脑。
她没有实体。
她只是一抹被莫名带入幻境的幽魂。
动作间,沈逾那边似乎产生了些许异动。
温辞的视线,落在了沈逾手中的小白花上。
那朵瘦弱小白花枝叶上的尖刺,像有生命力般地扎入了沈逾的皮肤。
它们沿着沈逾手腕上淡青色的筋络,疯狂延伸。
在温辞错愕的瞬间,瞬间湮没在沈逾的掌心。
下一秒,沈逾周身气温骤降。
湖水渐渐凝结成冰,缠绕着沈逾身体的水草也不再飘荡,只被冻成了一块坚硬的冰雕。
沈逾像是被封印在了冰雪世界,就那样平静地躺在被冻住的湖底。
倏地,沈逾的眼皮动了动,周身的冰墙随即被一股巨力震荡着碎裂开来。
夹杂着水草的碎冰,穿过了温辞的身体,撞入在了远处还没来得及结冰的湖水中。
温辞差点被水流卷走,她飘荡着靠近,发现沈逾的皮肤,竟然像那禁花的花瓣一样,覆盖上了一层剔透的薄冰。
而手掌处被禁花扎破的伤口,在温辞眼皮底下,慢慢生长出了一截绿色的枝蔓,还开出了一朵洁白的小花。
同刚刚融入沈逾身体的那朵禁花,一模一样。
早已没了水草缠绕的沈逾,在湖水中渐渐漂浮了起来。
然后温辞听到了一阵兵荒马乱的动静。
有人大喊着“少爷溺水了”。
接着便是有人跳入湖中,水花四溅的声音。
温辞发现自己随着沈逾被捞上岸,也莫名地出现在了岸边。
沈逾正脸色苍白地躺在湖边,几位仆从正手忙脚乱地按压着他的心肺。
原本应该正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等着禁花入药的沈父沈母,则突兀地出现在了现场。
正声嘶力竭地哭喊着“我儿命苦”“怎么会溺水……”
但那不停擦拭眼角的手帕,却没有被打湿分毫。
“少爷没气了……”
在旁的仆从伸手探了探沈逾的鼻息,又摸了摸沈逾的颈侧,慌张地后退了几步,连滚带爬地朝沈父沈母跑了过来。
“老爷,夫人,小少爷他没气了!”
沈母听到这话,即刻朝躺在冰冷地面,一动不动的沈逾扑了过去。
她推开了还在一声不吭,埋头给沈逾做着心肺复苏的崔小往。
“我的儿!”
“我的儿啊!”
她扑在沈逾的肩头,没有一丝病入膏肓的模样,尖锐的哭泣声响透了整个湖边。
“还有救,少爷一定还有救!”
崔小往两眼通红。
“夫人,你让一让!”
“少爷一定还有救!”
说罢,便要继续上前按压沈逾毫无起伏的胸膛。
但很快有人来拉住了崔小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