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来,温辞已经是第三次,来到属于沈逾的私密空间。
只是前两次都是站着进来,躺着出去。
温辞衷心地希望,今天她能正常地走出去。
沈逾正姿态慵懒地靠在露台上看风景。
他还是穿着那件松松垮垮的丝质睡袍,腰带要掉不掉地系在腰间,露出了胸前大片没之前那么惨白,稍显健康的皮肤。
他修长的双手撑在结满冰晶的露台上,像是对寒冷毫无惧意。
听见温辞进门的动静,他只侧头轻轻地看了她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过来。”
温辞今天没穿那件行动不便的长裙,她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长袖长裤运动鞋,高领毛衣羽绒服,外加一条在脖颈缠绕了好几圈的毛绒围巾。
衬得那本就只有巴掌大的脸蛋,更加小巧了。
她站至沈逾身后,很是恭敬地喊了一声。
“家主,您找我。”
露台视野极佳,加上主宅本就占据了岛屿的最高处,一眼望出去,半面小岛的风景全部收于眼底。
沈逾的视线,只落在远处被雪松环绕着的一片湖泊。
“那天夜晚湖边的人,是你吧。”
不是疑问的语气,是确定。
温辞并没打算继续隐瞒。
从昨夜温辞当着沈逾的面,融化了他桎梏住自己身体的冰霜。
她就做好了暴露自己的可能。
既然看到了她有这种能力,沈逾当然会猜想,那被划破的小腿,是不是也是因为特殊的原因,而恢复如初的呢?
温辞温顺地点了点头。
“对,那夜是我。”
沈逾侧过身来,露出了那张极为优越的侧脸。
他的语气里带上了些许探究。
“哦?”
“你那夜为什么要去禁湖?”
他说的是禁湖,不是镜湖。
温辞看了一眼宛如一块冰绿翡翠的镜湖,露出了被美景所折服的表情。
“听闻镜湖风景绝美,我那夜睡不着,出去看看风景。”
沈逾像是被温辞脱口就来的谎言逗笑了。
他突兀地伸手,在温辞诧异的目光中,将她脖颈上碍眼的围巾取了下来,随意地扔在了一旁。
“那你又为什么要跑?”
温辞感受着自己没了保护的皮肤,忍住了后退一步的欲望。
“因为家主那夜的样子,确实有些吓人。”
“我是害怕才跑的。”
沈逾点了点头,像是赞同了温辞的观点。
接着,他靠近温辞,将他原本放在露台栏杆上冰冷刺骨的手指,轻轻地按压在了温辞露出的一小截脖颈上。
沈逾感受着指腹下不断跳动的脉搏,说话的语气充满了随性与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