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无法越过那片禁花!”
有仆人在那片禁花后焦急大喊着,朝他伸出了手。
快点。
再快一点。
沈礼听到了他快要从嗓子眼跳出来的心跳声。
像催命符一样,一声比一声激烈。
禁花就在眼前。
沈礼因为剧烈奔跑而涨红的老脸上,终于浮现出了一丝希冀。
他的脚踏了上去,同时也看见了眼前仆从后退的脚步,和充满恐惧的双眼。
下一秒。
沈礼感觉自己被固定在了原地,不得动弹。
有十分熟悉而冰冷的声音从他的背后传来。
“父亲,留下来陪我吧。”-
画面如水波般晃动,温辞视线一转,她又回到了沈逾的那方小院里。
结满冰霜的,冰晶囚笼。
沈礼与陈茵各自蜷缩在床铺的一角,卷着被子,瑟瑟发抖。
沈逾则好整以暇地靠坐在一张结满冰霜的椅子上,完全不在意身下刺骨的寒冷。
他就那样安静地看着两位长辈,像往常无数个聆听父母教诲的夜晚一样。
“逾、逾儿……”
沈礼颤抖着嗓子,艰难抬头,结结巴巴地开口。
“你、你放我、回去……”
“我给你、送金银、上岛……”
“保你过得……像、像从前一样……”
“好、好吗?”
“不好。”
沈逾十分平静地开口,像是一个只想享受家庭温暖的任性小孩。
“我只想和父亲母亲,永远地待在一起。”
温辞并不知道那一晃而过的时间具体流逝了多久。
她只能从沈逾已经齐肩的黑发,和沈礼陈茵狼狈消瘦的模样猜测,至少是过去了半年。
“我不是、不是你母亲……”
陈茵发丝凌乱,外露的皮肤上长出了不少的冻疮,她像是有些神志不清,看向沈逾的眼里都带上了些许浑浊。
“她早就死了……”
“你活该、活该跟她一样……”
“不、不得善终……”
“别、别再激怒他了!”
“你个、蠢妇!”
沈礼也不知从哪里迸发出来的力气,一下冲到陈茵面前,死死掐住了陈茵的脖子。
眼看着陈茵眼底泛起血丝,满脸涨红,沈逾只轻轻咳了一声,门外立即进来两个畏畏缩缩的仆从,将沈礼从陈茵身上拉了开来。
沈逾欣赏了一会儿两人狼狈的姿态,优雅地站起身。
“好好照顾他们,别让他们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