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的交通工具是真的难熬!
好在这个马车足够宽阔,车内还铺了柔软的坐垫。至少目前为止,还没有让她太过难受。
而宿寒芝终于不为难她的时候,盛萱兰的目光却落下了她的身上。
那目光让阮娴无法忽略,怎么一共马车里就三个人,两个人还都喜欢看着她。
盛萱兰一直微蹙着眉,欲言又止的模样都落进了她眼中。
阮娴叹了一口气后,还是主动开了口:“盛姑娘,你有什么话想说吗?不妨直言。”
盛萱兰闻言微微一愣,接着她看了宿寒芝一眼,见他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变化,才抿了抿嘴,重新看向阮娴道:“原来,你们都是一个人。”
“怪不得······”她喃喃自语了一句,然后才继续道,“阮娴姐姐,你当初去哪里了,又怎么会出现在皇宫里,甚至还变了一副样貌。”
“自从你不在了后,师兄整个人都好像变了一副样子。虽然他什么都没有说,但我知道肯定是因为你······”
她的话让阮娴转头看了宿寒芝一眼,却见宿寒芝正在看着她,她立刻有些心虚地收回了视线。
她不想和盛萱兰细论这些话题,以免又一次提醒宿寒芝,刺激到他。
“都是因为一些······私人原因,我当时也是迫不得已。”
她说这话的时候小心地瞄了宿寒芝一样。
果然,这人正看着她呢,好像想看看她能说出什么原因来。
但是她也不可能对盛萱兰实话实说,眼见盛萱兰张了张嘴,好像还想说什么,她干脆转过身子,侧身靠在马车壁上,闭上了眼睛,装作比较疲惫,想睡觉了的模样。
见她这般模样,盛萱兰果然不再开口了。
就是宿寒芝的眼神依然落在她身上,让她如坐针毡,如芒在背。但她还是忍着没有转过身,就这样靠着墙闭着眼睛。而随着马车一摇一摇的,竟还真有些昏昏欲睡了起来。
而就在她有了睡意的时候,马车突然就停了下来,车外也传来了一声少女的惊呼声,随即是吵吵嚷嚷的各种声音。
随着马车骤停,阮娴的身体不受控地往前倒去。下一刻,一双手就扶住了她,她倒在了一个人的胸膛上。
她睁开眼睛后就看到了宿寒芝近在眼前的脸,愣了一会儿后,才意识到他们现在过于亲近的动作。她脸有些红地坐直了身体,掩饰性地撩开了窗帘,看向外面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盛萱兰看了宿寒芝一眼,然后默不作声地下了马车。
宿寒芝则好像对发生了什么一点也不关心似的,依然留在马车里。阮娴则掀开窗帘,将脑袋伸了出去往前方看,却只见人头涌动,只能隐约听见一个少
女的哭泣声,却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
就在她抬起了脑袋想要细细看的时候,却一时不慎撞在了车窗上。她痛的“嘶”了一声,然后就下意识地缩回了头。
下一刻,一只手就放在了她脑袋上撞到的位置,还帮她揉了揉。
“怎么这般不小心。”
阮娴看着宿寒芝的举动,撞到的地方倒是不疼了,只是被他冰冰凉凉的手碰到的地方,却热热的,还痒痒的。
“还疼吗?”宿寒芝问道。
“不疼了······”
阮娴看着宿寒芝收回了手,她下意识地用袖子抹了抹那个地方,好像这样就能将那种奇怪的感觉抹去似的。
这个时候,马车里就只剩下了他们二人。宿寒芝收回手之后,他们两个人一时间就都没有说话,马车里的气氛突然就变得静谧而暧昧了起来。
阮娴有些坐立难安,连目光都不知道应该落在什么地方。而此时盛萱兰已经出去了好长一阵子都不曾回来,阮娴犹豫了一下,就想掀开帘子下去看看。然而,她的手刚碰上车帘,一只手就已经将帘子拉开了。
拉开帘子的是盛萱兰,站在她身边的还有一个少女。
那个少女看上去约莫十六七岁的样子,穿着有些像是少数民族的服装。衣服的主色调是藏青色的,袖口和领口却又是彩色的图案。头发上还戴了一点银饰,行动起来叮叮作响。
此时,她秀气的五官上都染上了一些病容,脸色极为苍白。她整个人被盛萱兰扶着上了车,看上去好像受伤了的样子。
好在这辆马车足够大,所以就算多了一个人也丝毫不拥挤,
盛萱兰小心翼翼将少女扶到自己身边坐下,刚刚坐下,那少女就体力不支地闭上眼睛,好像十分虚弱。
盛萱兰见状,拿出了一个信封递给了宿寒芝,道:“师兄,这是繆姜姑娘,清河谷南枯圣人的徒弟。”
南枯圣人是南疆地带的一个巫师,曾与无恨山的掌门有过交情,曾与无恨山掌门交流过,想将自己的徒弟送上无恨山修行。
南疆处于十万大山深处,深山环境更有利于夜叉生存,因此南疆人民苦夜叉久矣。而南疆地带多施行巫蛊之术,然而对力量强大的夜叉来说,蛊虫起到的作用极为微小。因此在对付夜叉上,他们当然比不上以剑为主要武器,修行绝对力量的无恨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