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梁雎宴下好了那个APP,输入手机号码注册账号,两个人互换id添加了好友。
程安昀试探着在上面打出你好两个字,梁雎宴那边完整地看到了他输入的过程。
不得不说挺新奇的,于是两个躺在同一张床上的人拿着各自的手机和对方双线程聊天,嘴上说的和手上打的完全不是同一件事。
周六那天程安昀去了舞蹈老师的练舞室,老师明确地指出了他哪里的动作不太标准,一直卡着的部分终于通了。
中场休息的时候舞蹈老师给了他一个苹果,程安昀坐在镜子前,给苹果拍了张照片点开“看见”APP给梁雎宴发了过去,并说是老师给的,随后他看到梁雎宴输入了一句“上面有个洞,可能有虫,吃的时候小心点”。
“……”程安昀沉默了一下,低头看向手里的苹果,确实看到一个小洞。
他输入一句“我带回家给你吃”,梁雎宴又输入一句“饶了我吧”。
程安昀忍不住笑起来,这时老师拍拍手:“休息好了没有,继续了啊。”
他应了一声,放下手机和苹果从地板上爬起来。
几天后的周二,程安昀早早起床准备去机场。
行李昨晚他和梁雎宴两个人一起收拾好了,原本梁雎宴说要让司机送他去机场,但程安昀不太乐意,当天晚上在“看见”上隔空喊话,输入一句“你之前明明说你送我的”。
梁雎宴看着那行字有些无奈地笑笑,翻了个身把床的另一边背对着他还在打字的人捞进怀里,顺手收走手机,说道:“知道了,明天我送你。快睡吧,不然明天起不来了。”
程安昀在他怀里翻身过来面对他,闭着眼睛说:“等明天我走了记得联系我。”
梁雎宴知道他说的联系是在“看见”上联系,嗯了一声说:“我会的。”
因为担心程安昀一个人忙不过来,所以梁雎宴调了两个自己的助跟着他一起去的。
一男一女,男的是临时保镖,女的是临时助。
三个人一起上了飞机,直到飞机起飞之后梁雎宴才走。
程安昀现在并不困,但因为梁雎宴现在应该在开车回去的路上,所以他也不能和他发消息,再加上同行的两个伙伴是不久前才刚刚认识的,不熟,所以他只能盯着窗外的云发呆。
北安到宜宁也就两个小时的航程,飞机落地后还没中午。
到了宜宁电视台之后程安昀见到了一直负责和他对接的工作人员,对方姓严,叫严喆。
严喆帮他找了化妆师和造型师,做造型的时候程安昀又拿起手机点开“看见”,对着镜子拍了张自己满头都是五颜六色的夹子的照片发给梁雎宴,输入了一句“看我的爆炸夹子头”。
梁雎宴打出一句“你头好圆,满头夹子也圆”。
程安昀亲眼目睹他把“满头”打成了“馒头”,他有些想笑,刚要打字时造型师走过来拆夹子,他只好先收起了手机。
做完妆造换好衣服后,程安昀走进摄影棚。
拍到合适的照片已经是傍晚,看来今天是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