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裳很大，将何沐鱼的身体全部罩了进去，纤细的脖颈露出衣领，上面鲜血点点。
何沐鱼受伤了！
陌执的表情变幻莫测，眼底的阴鸷越来越深。
他跪坐在床上，朝何沐鱼挪过去，低下头，轻声哄着何沐鱼：“主人，疼吗？”
何沐鱼：你说呢？
少年终于动了，他像是保持这个动作很久了，动作很僵硬，他的眼睛看着膝盖，只是手指动了动。
“陌执……”
“奴在。”
“真的是你啊……”何沐鱼的声音很虚幻，他没有抬头，陌执却感受到了他的痛苦，陌执的手掌握紧又松开。“我还以为你也不回来了。”
“是奴。”
“我以为…你也不会回来了…”何沐鱼又重复了一遍，终于把脸抬起来了，月光皎洁，撒在他的脸上，让他的脸更加的朦胧。
他的脸上是被泪痕粘起的头发，乌发白肤，少年的眼睛却空洞无物。
“奴才永远不会丢下主人。”陌执重复道，“永远。”
何沐鱼：呵，要不是你通风报信，那帮人又怎么可能那么顺利的诬陷宋时捷通敌卖国？
“可是…”何沐鱼想起什么似的，他拼命的擦嘴，仿佛那里粘了什么脏东西，“好脏……好脏……”
“主人！”陌执捉住何沐鱼的手，他这才注意到了何沐鱼嘴上的伤口，何沐鱼的唇上有血丝，有裂口，还有暧昧的水渍。
陌执自然知道那是什么。
他的心被撕裂的痛着。
“是顾北昀做的？”
何沐鱼没有回答他，他只是紧紧咬着唇，屈辱的低下头。
顾北昀这个畜生！他怎么敢…怎么敢的！
何沐鱼低下头浅笑。
却在下一秒，换上木讷的表情，“我…我是不是很脏…陌执…你快走吧…我不想拖累你…”
陌执压下所有的愤怒，看向何沐鱼的眼睛温柔的能掐出水，“奴才不会嫌弃主人脏不脏，只要主人愿意，奴才愿意永远陪在主人身边，不管是生还是死。”
“宋时捷会嫌弃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