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他隐隐猜到了一些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可是他不敢有什么动作。
“这把弓箭，等会儿会射，出箭。”
顾北昀语气很温柔，这在何沐鱼面前十分少见，毕竟他每一次见顾北昀，不是被顾北昀威胁就是被顾北昀恐吓。
可是他清楚，这一切都是假的，见何沐鱼不说话，顾北昀接着说：“这箭会刺进囚犯的身体，你说，他们是会躲，还是会迎上来？”
正常人都会躲，除非这人是个傻子，还有一种情况，就是这些人有把柄在顾北昀手里。
古人想活或许容易，可是求死有时候却很难，且不说那些残忍的酷刑一人尚且还能受的住，大不了就是一死，更严重的是株连九族，死的就不只是一个人了。
“草民不知。”何沐鱼摇摇头。
“那便把箭放出去。”顾北昀说着松了手，何沐鱼却还紧紧的握着箭，下面的人眼巴巴的望着台上的人，他们脸上有恐惧，也有期待。
“怎么不放手？”
开弓也需要力气，何沐鱼不是习武的人，根本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他瞄准地面把箭放了出去。
原本以为箭射在地面上，没有人会受伤，哪里知道那些人见到箭拼了命的往上撵。
最终，有个男人把腿伸到箭前，被箭擦破了皮。
何沐鱼显然看傻了。
“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拼命追赶一只箭吗？”顾北昀问他。
何沐鱼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皱起眉头，恶心感又上来了。
他推开顾北昀，到旁边佝偻下腰吐了会。
等他吐完，他才站在顾北昀面前。
何沐鱼身上很香，皮肤很白，又带着些孕期特有的圆润，实在让人心疼的紧。
“陛下，草民…”他想回去，可是顾北昀已经看穿他想说什么了，顾北昀幽深的眸子凝视着他，让他说不出话来。
“既然答不出，那朕就亲口告诉你。”顾北昀睨着下面的人，冷冷勾唇，俊美无双的脸冷酷无比，随着说出口的话，他简直如同魔鬼一般，“这些人都是死囚，有的是凌迟处死，有的是株连九族。”
“朕曾经许诺过，能亲自死在朕箭下的人，可以免除其他刑法，死的痛快。”
何沐鱼手脚冰凉，又响起了顾北昀曾经对他说过的话。
“想死的方法很多，车裂、凌迟、株连九族、腰斩…你觉得宋时捷适合哪种？”
他瞳孔地震，求饶的看向顾北昀，“草民…”
“可惜朕的箭法一向不准。”顾北昀冷漠的说，“还从没有人，能死在朕的箭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