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何沐鱼面前不能表现出任何情爱。
这个小家伙最会拿捏人。
何沐鱼稍微愣了一下，像是没想到顾北昀会这样说，眼里有受伤的情绪闪过。
“我是来给陛下道歉的…”何沐鱼说着难过的哽咽了一下，认错的态度十分好，越说声音越低，“如果陛下不想看到我，我就先走了…”
何沐鱼这几日喜欢穿粉色的衣裳，衬的他越发娇嫩，宛若水中初长成的芙蓉，轻轻摇头时，有种美丽的破碎感。
他说罢转身就准备走。
“朕说了你一句，你就要走？”
何沐鱼的脚步一顿，“陛下不想见到我，我还来做什么？”
他说话是发虚，只有他自己知道是因为心虚，他对顾北昀只有恶心，可为了能和宋时捷重逢，他必须让顾北昀对自己放下戒备。
他必须取得顾北昀的信任。
他得让顾北昀相信，他已经爱上了顾北昀。
“好了。”顾北昀叹了口气，他果然拿小家伙没有任何办法。
就算他不想承认，可是他连骗自己都做不到了。
叹了一口气，他把人拢到怀里，小家伙靠他近了，还是会手足无措，他接着说：“脾气这么大，除了朕，谁还敢要你？”
听到这句话，小家伙的脸突然白了一下。
不会是被他吓到了吧？
知道害怕就好，省的人跑了他还得打断何沐鱼的腿了。
只是…
顾北昀的思绪稍加停顿，手放到何沐鱼的肚子上，有个血腥残忍的念头一闪而过。
孽种…
何沐鱼注意到他的动作，害怕的看着他，侧着身体想从顾北昀的手里逃出去，“陛下！”
“叫什么。”顾北昀从未有过这种感觉，他明明可以把孽种碾死，可为了不让何沐鱼恨他，他必须忍受孽种在何沐鱼的肚子里生根发芽。
他开始嫉妒，为什么何沐鱼肚子里的东西不是他的孩子，为什么他没有早点把何沐鱼困在宫中。
他甚至懊悔，他为什么不是何沐鱼的第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