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棉衣取下带回屋中,叶以舒直接给叠好了放进宋枕锦的衣柜里。
打开柜门,见成片的青衫之上,整齐叠放着他之前穿过的红衣服还有亵衣。
叶以舒手一顿,将衣服取了出来,放进自己的包袱里。
第二天一早,叶以舒在鸡鸣声中醒来。
他睁开眼,翻身动了动。瞥见床底下的地铺上,宋枕锦平躺着,看被子隆起的样子,应该是两手搭在肚子上。
发丝散开,搭在枕头上。白色的亵衣领口微开,露出一截冷白的颈子。鸦青的睫毛垂着,在眼底落下一道阴影。
呼吸绵长,一动不动。连睡觉都这么板正。
叶以舒出神地看了一会儿,然后抬手搁在自己眼皮上。
同屋睡了这么几天,不知不觉都已经有点儿习惯了。明明之前还是陌生人,转眼就成了……朋友?
他们现在应该算得上朋友了。
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叶以舒翻身坐起。几下穿好了衣裳,梳了头后用发带绑住,清清爽爽出门去。
进了灶屋,刚把灶孔烧热。那边宋枕锦也跟着起床了。
早饭是宋枕锦做的,叶以舒在这地儿生活了十八年,他是唯一一个会进灶屋做饭的男人。
瞧他慢条斯的,手掌也大,五指张开用劲儿揉搓面团。面饼往手上一放,又流畅地削出一片片面片。
配上那碎肉浇头,简直不要太香。
叶以舒说一声谢谢,毫不客气的开吃。
饭后他洗碗,宋枕锦也得出门给人看病去。
在宋家吃完早饭,叶以舒就带上签子,翻了一座小山后回他下林村去了。
刚到叶家院子,就闻到一股浓烈刺鼻的香味儿。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香辣中带着一点点酸,完美复刻他曾经闻过的味道。
进了叶家院门,见他娘跟豆苗正在房里吃饭。叶以舒才刚吃过,这会儿闻着却馋。
施蒲柳见豆苗看着外面喊了一声大哥,知道是叶以舒,就欢欢喜喜拿了碗筷过来。
“哥儿一起吃。”
“娘,我吃过……”叶以舒话一顿,目光落在那桌上红艳艳的一碗菜上。
“这是娘顺着你说的那法子做出来的,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