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以舒点头,眼神微亮。
宋枕锦抿唇,又忍不住笑了笑。
哥儿是个喜欢顺心而为的,不被这哥儿身份束缚,他拿他没一点办法。
也是他不该,昨晚没多想就去捂哥儿耳朵。
这事儿就到此为止。
一前一后起身,默契地往灶屋去。
早上喝肉粥,叶以舒立在菜板前,剁肉剁得咚咚响。忽然觉得灶屋光线暗了一瞬,转头却见个颓丧的男人进来。
胡子拉碴的,好在衣服上没了臭味儿。
叶以舒一眼认出这是上次来这边找宋枕锦的时候开门那人。
“诊金,诊金夫郎。”宋仲河搓着手不好意思笑,看一眼宋枕锦,又怕被儿子嫌弃,立马又别开眼。
宋枕锦面色依旧。
“阿舒,这是我爹。”
叶以舒瞧着宋大夫冷下来的脸,估摸着父子关系不怎么好。他礼貌叫了一声:“伯父。”
宋仲河一愣,抬头看着二人。
宋枕锦没多解释,回过头来继续烧火。
宋仲河在这屋里走来走去,一会儿洗脸,一会儿问上叶以舒几句话。
叶以舒全程见宋大夫跟个冷美人似的,绷着个脸,没搭一句话。
他剁完了肉换下宋枕锦烧火,在父子俩奇怪的气氛中,又摸着阿黄盯着火光发呆。
也不知过了多久,叶以舒的神儿被宋枕锦唤回来。
“阿舒,吃饭了。”
叶以舒脑袋一点,洗了手才跟了出去。
屋檐落珠,细雨如丝又起。天阴沉沉的,风声都了无踪迹。
堂屋里,叶以舒到宋家快凑满一个月了,这一家子才头一次聚齐。
一张八人方桌上,宋仲河一方,周艾带着小孩一方,他跟宋枕锦再一人一方。
桌上只有肉粥,一碟腌酸萝卜,一点清炒的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