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枕锦拉开桌旁的凳子坐下,看着床上的人。
显然还有意识,躺着也要撑起来,摸索着找酒喝。宋枕锦眼神微暗,道:“至于?”
闫季柏爬起来靠在床头,打了个酒嗝。
他虽然醉了,但意识却清醒得厉害。见宋枕锦在一旁,还放纵的情绪被吓得一收,赶紧俯下身子装作没听见。
“坐起来。”宋枕锦沉声。
他鲜少动怒,这是闫季柏到了宋家五年来头一遭。
他吓得面皮一紧,晃晃悠悠赶紧挺直了背。可头晕眼花,又只能闭目稳住自己。
“像什么样子!喝酒就罢了,还喝得烂醉如泥。回来坐在门口耍酒疯,你让外面的人看了,谁不臆测家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闫季柏低头,眼眶渐渐红了。
“对不起。”
“谁要你道歉。”叶以舒端着凉过的醒酒汤进来,“喝了再聊。”
闫季柏不敢抬头,乖得跟狗似地接过来,第一口就苦得要吐。
叶以舒冷脸道:“敢吐一滴,我让你再喝一碗。”
闫季柏有苦难言,狠狠闭着眼睛,捏着鼻子往嘴巴里灌。喝完擦过嘴,搁下碗,干哕两声。
酒意就被驱散得差不多了。
叶以舒挑眉问:“喝酒有这般潇洒不?”
闫季柏苦哈哈,想把自己舌头割了。
叶以舒狠狠拍了他垂下的脑袋,没好气道:“你说你跟他有个什么交集,见过几面而已就心痛得要去买醉。你哪里学来的法子,喝醉了就有用了?”
“懦夫!”
闫季柏已经没了伤春悲秋的情绪,只被骂得委屈抱膝,埋头任说。
他也知道自己这次失态了。
“说吧,连续买醉几天了?”
“三……”
“实话!”
“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