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帕不戴的时候收起来就可以,若是去别家,切记不能戴着孝帕进人家的屋。”不然会被人家记恨,说这是带了霉气进去。
“阿舒,先生算了日子,你奶要停灵五日。你也看着点那火盆前的香,不能断。”
“好。”叶以舒道。
“豆苗呢?”施蒲柳给小舟绑好了才想起没看见豆苗。
小舟道:“豆苗哥带着燕哥在后头呢,燕哥身体不好,走得慢。”
施蒲柳按着小舟肩膀,轻声道:“是儿婿新收的徒弟吧。”
宋枕锦颔首。
施蒲柳面色温柔:“是个小哥儿。”
她听豆苗回来说过,哥儿写信回来也提过。
不过看自家哥儿眼底有些疲惫,小舟又在打哈欠,她估摸着他们半路收到信就往回赶。
施蒲柳道:“阿舒,你先带他们去睡一觉,现在不忙。”
“家里住不下。”叶以舒道。
“让小柏跟小舟睡你原来那屋,你跟儿婿回来一趟,也先回亲家家里过过门。阿燕就睡我跟你爹那屋。”
他娘都这么说了,叶以舒自然听安排。
他将麻布收好,与宋枕锦一起先回宋家。
村中人去世后,停灵时白日晚上都要有人看着,晚上得人守夜。
叶以舒年轻,晚上他看着合适些。
他们走山路回,才下山,就远远见着一条大狗带着小狗沿阡陌过来。远远的就看狗耳朵趴成飞机耳,嘤嘤叫着尾巴晃成了残影。
叶以舒笑着拍了拍狗脑袋。
“阿黄。”
“这小狗是哪来的?”
宋枕锦:“不知,或许是周姨从哪儿抱回来的。”
到了宋家,门没关。两人推门进去,见周艾正坐在院中砍猪草,那利索劲儿,跟以往大不相同。
“周姨。”
周艾抬头,惊了一跳。随即赶紧道:“老头子,大郎跟舒哥儿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