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辛苦,暖暖手。”
宋枕锦拢着哥儿的手盖在掌心。耳边喧嚣,人群往来热热闹闹。
叶以舒靠着宋枕锦,打量了一会儿,道:“咱县里的人现在日子过得应该不错。”
宋枕锦顺着哥儿目光瞧去,“嗯”了一声。
其实县里的变化颇为明显。
单看县里重新修整过一遍的路,用石灰跟熟土夯实过的,平平整整,下雨天走都不会像以前那样东摇西晃。
再看眼前这热闹的夜市,百姓只有手里有闲钱了,才会这大晚上的出来吃喝。
放眼望去,这走来走去的人中就是再差,穿的衣服也是那厚厚的棉衣。
以前都是穿打了补丁的,锦衣绸缎是根本见不了几个。但现在绸缎的十个里有两三个,也不算少了。
不过他们这烧烤吃得不怎么清净,那肉串刚上时,便有人认出他俩。
每一个人都是以前的熟客,要扯上两句。甚至还有些见宋枕锦空闲了,要把个平安脉。
叶以舒本意是带宋枕锦出来放松,可不是大晚上地给他加活儿。
于是在他诊完一人之后,立马带着他拿上东西走了。
在外走了一会儿,吃完东西,回到家里。
叶以舒忽然打了个呵欠。手里的汤婆子已经不暖和了,哥儿的手倒热乎,但摸着脸却被风吹凉了。
“以后晚上别出去了。”
“没事儿。”
两人回来收拾一下,便去睡下了。
次日过午,叶大顺跟薛采风登门。
他们过来跟叶以舒说说工坊的事情,他不常回来,工坊越做越大,各种事务必须知道得清楚。
商量完正事,叶大顺看着自家儿子追着薛采风家两岁多的小哥儿玩儿,想起商队的事,道:“去南边的商队已经回来了,就停在我们县里。”
“装货了吗?”
“没有。”叶大顺也才从村里回来。
“不过听人说黄达病了,回来折腾着总不见好。或许会耽搁北边送货的时间。”
“病了?”叶以舒看着撞在自己身上的崽崽,拎着他坐在自个儿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