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安安静静地,将积木零件,一片压一片地累积,直到男人揪着她衣领提起来,“沈燕书,你耳朵聋了?给安安包扎!”
“好。”沈燕书轻快地答应。
她打开医药箱,取出碘伏和纱布。
余安安的伤口不深,浅浅一道血痕而已,但余安安成了惊弓之鸟,不停地往男人怀里钻,“九爷,我害怕,江太太,根本就不喜欢我。。。。。。”
“先处理了伤口,我再处理她!”江九丞面色铁青,这一刀,好像不是伤到了余安安,而是剜在了他身上。
沈燕书不做解释,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给余安安涂抹碘伏后,细致地裹上纱布,再用医药胶带封好。
“你过来。”江九丞拖着沈燕书的手,带到客厅和厨房的交汇处,愠怒仿佛凝结成实体,要将沈燕书挫骨扬灰,“你敢动她,不想活了?”
沈燕书不语,心中无波无澜。
“上次的教训,你当耳旁风?”
“沈燕书,说话!”
江九丞的怒火愈发高涨,沈燕书却淡然自处,“九爷不是要惩罚我吗,惩罚吧,我受着。”
男人一怔,下一秒被她气笑了,“沈燕书,这是你自找的。”
江丞酒不知道从哪找了个半米高的狗笼子,揪着沈燕书扔了进去,“你今晚就呆在这里,好好反省!一肚子坏水,假装讨巧,背地里下死手,你还真是我宽容大度的好妻子!”
虽然沈燕书身板瘦弱,但这个狗笼对她来说还是太窄小了。
她抱着膝盖屈膝在里面,江九丞已然到余安安身旁,在她额间落下一吻,“宝宝,我有事去公司,乖乖等我。”
江九丞摔门而去,余安安摇曳身姿坐在了餐椅上,她挑了块鸡腿凑近狗笼前,“江太太,辛苦忙活了大半天饿不饿?叫两声,给你吃。”
沈燕书笑了,“你是不是很失望,他没因为你,跟我离婚。”
余安安较好的面容,神情凝滞,猛然将鸡腿狠狠往她嘴里塞,“闭嘴!你有什么资格嘲笑我!你不过出生比我好一点,有幸踏进江家门!在九爷眼里,你就是条狗,只配住在狗笼里!”
油腻腻的鸡腿戳得沈燕书难受,她猝不及防地咬了余安安一口。
余安安吃痛撒手,捂着手指,愤恨地踹着狗笼子,“沈燕书,给你脸了!”
她逞凶斗狠的劲头还没过,就捂着小腹退了半步。
“先兆性流产还剧烈运动,看来你是不想保住腹中的孩子。”沈燕书平复着心情,摸估着江九丞已经想办法去挽回投标,
上头投入公共市场的新能源产业,无论对江九丞,还是对她,都是一块诱人的蛋糕。
先兆性流产就像催命符,在余安安脸上留下一抹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