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安安太懂沈燕书这种眼神了,仿若看透所有,甚至有些轻视她的感觉。
“你什么意思?”余安安格外讨厌沈燕书这副死样子,“你不是早该滚了吗?说什么替我生孩子,假惺惺的东西,还不是爱自己更多,树立什么深情人设!”
“没错,你说的都对。”沈燕书将档案保存,起身捋了捋衣角。
话不投机半句多,懒得跟余安安废话的她绕过桌角,缓缓走出诊室。
余安安的怒火,再次付诸一空。
她气得跺脚,却拿沈燕书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撂下狠话道,“你等着!九爷会给我撑腰的!”
沈燕书站在走廊,不禁笑出声。
江九丞给她撑腰?
到底是谁头上长了一片呼伦贝尔大草原?
余安安气急败坏,一瘸一拐地离开医院,打了辆出租车,娇声娇语联系江九丞,“九爷,你在哪呢,怎么把人家丢医院了,我好害怕。”
她要告状,不仅能让江九丞教训沈燕书,还能赚江九丞的怜爱,说不准,九爷心疼她,立马带她去领证了呢?
余安安怀揣着无尽遐想,等来了助理。
下过雨的茶室外,青草从石缝间冒出来。
男人着着手工西装,靠着藤椅,在太阳伞下,面色阴翳。
看他一眼,余安安心里有些毛毛的。
她眼皮不安地跳动了两下,但还是弱柳扶风地迎上去。
“九爷,她凶我,不想离婚就不离嘛,我又不是要跟她争什么。”余安安依附在男人身边,丰满得身体不住地往他手臂上蹭。
“你怎么知道的?”
男人目不斜视,瓷白的手端起茶杯凑到唇边轻呷一口。
余安安当然密切关注着江九丞的一举一动,他从病房门口路过的时候,手里分明攥着离婚协议。
可这种话怎么能说出口,显得她心机重,会惹九爷反感的。
余安安踌躇半秒,胡诌来得毫不费力,“太太说的,她说她根本不爱你,只是看上九爷的钱财,既然要伤害到自己身体的话,不如一拍两散。”
“她是这么说的?”江九丞侧目,这才看了余安安一眼。
余安安总感觉九爷今天哪里不对劲,和沈燕书离婚,难道不是他想要的么?
她点头如捣蒜,漂亮的眼睛,紧紧注视着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