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书,事情过去七年了,你也该放下过去,开启自己的新生活。”
江弘章手掌挡风,点燃了蜡烛,“江家的根基,不是你两年就能挖空的,你就不想想阿九,你们本来就是该结婚的。。。。。。”
“是啊,您多大能耐,当年将我报的案子都能压下去,现在也不过是另起炉灶。我不恨江九丞,我恨的只是你,你要是真心疼你儿子,不如一头碰死在我妈坟前!”沈燕书忆起当年,除了痛心就是遗憾。
那时候,网络有这么发达,否则江弘章的恶行将广为人知。
无数个日夜里,她后悔莫及。
可是罪魁祸首,逍遥法外,一次次不过是口头忏悔。
江弘章犹豫了,沉默不语。
“不敢吧?你怕死,我妈就不怕了吗?”沈燕书眼底泛酸,“我是能力有限,不能一刀捅了你,也断不了江家的根基,你应该感谢江九丞,还能让你余生不必露宿街头!”
她未曾落下泪,勒令道,“从我妈面前滚,你所谓的爱,卑劣又恶心!”
江弘章的背影僵了僵,他承认他是懦夫,当年喜欢一个女人,都没勇气去抢。
缓缓地,他撑着膝盖站起,“燕书,我一辈子不再打扰你和阿九,你还愿不愿跟他复合吗?”
沈燕书抱着花束紧了紧,是江九丞不爱她,她没有立场选择。
她嫁给江九丞的两年,受到的冷落是真真切切的。
死寂代表了她的答案,江弘章凝视着墓碑上的遗照好会儿,“阿九这孩子,我这个当爹的都看不透,也难怪你分不清。”
江弘章远去,墓碑前的烛火,莫名地被一阵风掐灭。
沈燕书不愿意想那么多。
她蹲下在墓前,放下鲜花,江弘章带来的供品扔到一旁,一边扔,她一边安抚着母亲的亡灵,“妈妈,别怕,我会保护你。”
五年的筹谋,两年实践,她的计划算成功,也算失败。
怎么没逼着江弘章负债累累,东躲西藏,过得猪狗不如?
“妈妈,我还要怎么做。。。。。。”
她迷茫彷徨,靠着墓碑阖上眼,母亲似乎就在她身边,用手指梳着她的头发。
沈燕书意外接到了江九丞的电话,是她两年来,单方面打了很多次,也没接通过的号码。
他语气冷漠,只有一句话,“离婚不用那么麻烦,明天在领证的民政局见。”
这段婚姻,唯有两本证书,没有婚礼,也没有对戒。
沈燕书在民政局外见到的江九丞,脸色疲惫,甚至泛着些油光,下巴颏冒出青灰的胡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