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知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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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好烦啊,为什么男生也这么难哄,”
月明星稀,弯月周边蒙了一层红紫色的云晕,明天大概有雨。
孟知卿撑着拐杖一边心不在焉地走,一边有口无心地抱怨,“你说宋聿他,”
他对情人就不能一视同仁,像对朋友一样宽容吗。
欲言又止,宋七追着望她,“聿哥他怎么了。”
“没事,就上回被他听到没跟他告白,是他自己误会的事,”
一拐仗压碎路边上的香樟树果,“还没完,说我把他当狗逗,故意让他误会是为了看他笑话。”
宋七约莫想笑,“所以你把他当狗逗了吗。”
“当然没有,怎么可能。”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他,看着他误会?”
孟知卿:“我,”
世人总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她瞧瞧宋七,平时看着挺大大咧咧一人,抓起重点还真让人难以回答。
她自己也不甚清楚为什么一直不跟人解释,宋聿说再了解一个星期,靠近她说要真实的她时,她只觉得浑身发软,心像被什么东西挠了,痒痒的。
甚至有无数的冲动想要抱住宋聿脖子,将那一头柔软的发揉进□□里,每分每秒一抬眼就能看见他,看见他笑,看见他低眉问自己,“要什么,想什么,想做什么。”
她觉得她自己可能有点疯了。
“其实你也有点喜欢他的吧。”
宋七忽然说。敛了那微薄的笑意,格外认真。
孟知卿停住,已经过了两个红绿灯到了小吃街。
铁板鱿鱼“滋啦”升起白烟,酒瓶相撞,在缠人心肺的暮色里腾出麦芽香味的沫。
“不是吧,”
她也格外认真,“可能只是单纯的占有,你懂那种明明跟他没什么明确关系,但就是怕他同别的女生多说两句话,怕他冷冷的,一种落差,怕他有了自我意识,不再把我摆在心里相对重要的位置,或者,不再满心满眼都是我的感觉吗。”
宋七彻底笑了,“不懂。”
孟知卿想说,“那种感觉真的让人想疯”的话刹住,“反正就是一种奇怪的感觉吧,称不上喜欢。”
“嗷,”宋七哈哈两声,“你想占有他,但是不喜欢他,懂了懂了。”
孟知卿已经侧头望向铁板鱿鱼,觉得同不理解自己的人说不出什么。闻着麦芽香又像被酒精熏醉了,“可能还有点馋吧,”
呆愣愣地开口,“馋他跟人说话时是温柔的样子。”
宋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