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期间,郁景明偶有到美国的出差,总是顺道拐一趟加拿大温哥华,见一见郁小麦的养父母,一是汇报近况,二是二老也总托他带回些礼物给郁小麦。
郁小麦最爱收礼物了,听到他的话立刻一蹦三跳地跟上去,兴致勃勃从他身后探头,“是什么礼物呀?我爸妈也在美国?我怎么不知道?还是说你去了趟温哥华?”
“我去了趟温哥华。”
“哦,”郁小麦若有所思。爸妈很欣赏他这位晚辈,欣赏中甚至有几分尊敬,肯定留他小住了,思及此,她试探地追问,“你们聊了点什么呀?”
这话言外之意是:问他有没有在她父母面前告她的状。
郁景明当然听得出。
他淡淡地说,“聊你平日是不是不乖。”
郁小麦果然一秒上钩,近20厘米的身高差的缘故,她踮着脚去对他的视线,焦灼地追问,“那你怎么说的?”
“……你自己觉得你乖不乖?”
“我乖死了,”她很快答,还是很焦急,“难道不是么?”说着,手提着裙摆荡一荡,提着上衣下摆抖一抖,细数自己乖巧的证据,“我这一身,从上到下都是你买的,我都好久没穿你所说的‘奇装异服’了!一日三餐外加夜宵也照常大吃特吃,营养超级足。”
她仰着脸,一幅求求你了的可怜样,“嗯?你是怎么说的?”
郁景明低着眼睫看她几秒,捏着她后颈把她拉开,“先拆礼物。”
“哦对。”
注意力很快被转移。
他的卧室是个套间,推开门,只见起居室沙发前的地毯上平放着一个行李箱。
旁边还立着个立式衣架,上面挂着几件用防尘袋保护起来的衣服。
郁景明给自己倒了杯薄薄的威士忌,坐在沙发上,略抬抬下巴,“打开吧。”
郁小麦摁开锁,掀开。
她迷茫了,“哪一个?”
里面好多东西。
“全都是。”
“全都是?!”
她惊喜。
满满一大箱呢。
几本在国内买不到的英文书被她率先丢到一边。
有好多乐高、拼图和玩具,惹得她嘟囔,“爸妈总以为我还是小孩子……”
她拿起唱片翻看,随后又丢到一边,站起身一件一件拆衣服。
衣服都很漂亮,除了几件日常的,还有几件礼服,其中一件造型很特别,柠檬黄的裹胸蓬蓬短裙,腰后缀着个大大的蝴蝶结,蝴蝶结垂下柔长的拖尾。
风格娇俏而灵动,通体镶钻,华贵无匹,在午夜的灯下闪耀着炫目的光彩。
她满眼放光地惊呼,“我爱这件!”
郁景明本来在喝酒,神态几分散漫,听到这话,他顿了一下,“这件是我订的,给你过生日用。”
他在美国出差这两个月,特意找纽约的设计师为她的成人礼订做的。
“!!”郁小麦扑过来,口无遮拦,“哥哥我爱你!”
郁景明眼疾手快把拿着酒杯的手撤到一边,另一手臂抬起来护住她的背。她结结实实趴坐到他腿上他怀里。
视线骤然很近,近到她能看到他喉结的起伏。她有了新发现,“哥哥,你的喉结好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