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得到梅尔工业园的机会,我大概是成为一具在哥谭不知道哪个角落的尸体了。所以我看到那些针对梅尔工业园,针对蒂米市长的人,我就很生气。当我将与哥谭一道烂到泥巴里的时候,当我遇到人生中糟糕透顶的那一天,当无数个哥谭人挣扎的时候,是蒂米女士等人在努力改变现状,那些质疑者又做了什么,配说三道四?”
杰克取下红鼻子,振臂高呼:“蒂米,蒂米,蒂米!”
观众有人跟着喊,在呼喊声和拥戴中央的蒂米微笑。
同时,网络上越来越多人,尤其是工业园的学生和工人都公开支持蒂米,蒂米的名声红热。
蒂米的全部计划就此名牌出现。
为了这个计划她通读《资本论》,甚至想过直接莽搞该书所对应的另一个主义。
但是在资本主义国家,尤其是美国搞那个,蒂米将面临的美国大炮洗脸和回档都是必定的。
最后让她确定计划的是一句话:枪杆子里出政权。(注1)
所以这个计划的核心其实是安全部,蒂米没有忘记自己要坐稳的是市长位置,而她要的,更应该是武装力量。她用基金套壳布置新的机构,并设置一系列确实与哥谭息息相关,也发挥巨大作用的其他机构,都为安全部打遮掩。
她想要布局掌控一个像神盾局一般的组织而不仅仅是安保公司,因为蒂米被刺杀得常常陷入火力不足的恐惧中,她需要真正对哥谭各方势力形成威慑甚至可以发功攻击,而不是仅仅的保护。
更多人注意到的会是百亿美元、市长面对质疑宣布建立基金等等吧?
蒂米飘飘然地想,甚至脑子里已经有了画面:她把哥谭建设成完美城市,系统说得复活任务达成,自己又……
节目结束了,蒂米脑内放着欢快的旋律,她和琼斯女士走在一起,左右跟着保镖,多人的鞋子踩得电视台后台出去的走廊哒哒作响。
“琼斯女士,今天你我配合默契,你有什么想要的奖励?”
蒂米昨天把计划交给琼斯女士,也没想到琼斯女士会做得这样好。
琼斯女士笑笑,天光透过窗户照亮了她的面容:“放个假,和家人吃个饭,然后继续工作到退休?我——”
一个人突然打破窗户滚进来,没有冲向被优先保护的蒂米,而是没有痛觉一样,顶着保镖们的攻击和子弹,手上锋利的爪状刀片快准狠插进琼斯女士的喉咙。
琼斯女士就这样被突然袭击,睁大眼睛,脸上带着变得扭曲的微笑,血从脖颈侧大股喷出来,溅到蒂米脸上。
一片混乱,根本没人拦得住那个戴着猫头鹰面具的怪物杀人,也没人拦得住那怪物丢下两张照片,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蒂米。
蒂米此时像是吓傻了,被保镖护着,眼睛一直盯着倒下的琼斯女士。
琼斯女士倒下时还望着蒂米的方向,手抓向这边,好像在求救,又好像在告别。
她就像一只美丽强大的鸟,用啼鸣打破黑夜的死寂,给这个世界带来一丝改变,却死在黑夜之中,羽毛破碎,褪去颜色。
蒂米捡起那两张照片,一张是她的,背面写着法庭在注视着你;一张是琼斯女士的,而琼斯女士的那张被画了一个巨大的红叉,那红就和此刻琼斯女士流淌出的液体一个颜色。
这是对她的一个警告,却是以琼斯女士的生命作为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