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完了么。”云雀看了一眼雪织手中的照片。
她点点头,紧接着云雀就举起了浮萍拐,露出一个略带血腥气的笑容。
“那轮到我了。”
云雀与六道骸战到了一处,雪织心中担忧云雀受的伤,但事实上她也自顾不暇了——夏马尔的特效药只能管用一时,她眼前的景象又开始影影绰绰。
雪织不断后退,直到靠在墙上,她顺着墙角滑落,把身上的两条外套拢得更紧了。
饶是如此,依旧难以控制从身上散发出的凉意,雪织只要一闭眼,就是一片纯白色的雪。
“骸说你粘上了幻术师才能解决的麻烦,那是什么?”
Reborn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旁,小手碰了下雪织露在外面的脸颊。
“这个温度,很不正常。”
“我也不清楚,”雪织闭目养神,“我在和六道骸战斗时,忽然制造出了一片雪景,之后就变成这样了。”
Reborn看出她不愿意多说,也可能是没办法多说了……她一闭眼,就陷入了深睡状态,几乎是无意识地回答reborn的问题。
手里还攥着那张照片。
话虽如此,在六道骸再次使用地狱道制造出樱花时,在原地状似无知无觉的雪织却忽然睁眼,然后整片樱花林就变成了漫天大雪。
“真是棘手,”六道骸擦了擦唇角的血迹,“你们两个都喜欢往侧腹打吗?”
他看向坐在原地抱住膝盖的雪织:“果然如此……难怪。”
“什么‘果然如此’?”reborn皱眉。
“呀,原来还有阿尔克巴雷诺弄不清的事吗?”
六道骸站在原地,发现云雀居然也暂时停住了攻击,在原地虎视眈眈。
“那个孩子有术师的天赋,这不用我再强调了吧,”他笑起来,一手抚上鲜红的右眼,“而我前世在六个冥界学到了六个战斗能力,其中地狱道就是用永恒噩梦破坏对手精神的能力,而星野雪织在与我战斗的过程中,也学会了这一招。”
“但是,也许是心中执念太强的缘故,她制造的噩梦,不仅会攻击敌人,对于她自己来说,更是真正难以逃离的地狱。”
Reborn:“这样就说得通了,为什么雪织的幻境能够压过你的。”
“kufufufu,我不喜欢这个说法,”六道骸眯眼,“我更愿意称之为初学者不受控制的暴走。”
话未说完,云雀的攻击紧跟了过来!
“也就是说,你也解不开。”他眸光清冷,“那,也不用留你一命了。”
*
雪织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也许是拿到了妈妈的照片,了却一桩心事,又或者因为她相信在场的……朋友们,所以她真的放任自己睡去了。
虽然依旧是那片雪地,但雪织已经逐渐习惯这股寒冷,她开始尝试掌控这片雪地,就像在和六道骸战斗的时候一样。
*
“怎么办……星野学姐还是没有醒来。”结束与六道骸战斗的纲吉站在病床前,看着面色恬静的雪织,愁得直掉头发,“难道连夏马尔也没办法吗?”
距离雪织睡着,已经过去了三天。
期间彭格列的医疗队来过,夏马尔也来过,但他们只能治好雪织身上的外伤内伤,对于她的精神世界,则是一筹莫展。
“我治病的方法是通过患上相反的病,来让症状抵消,”夏马尔摊手,“现在雪织酱体温过低,但那是因为在幻境中她欺骗了自己的身体,就算我用【高温症】短暂提高体温,也会很快被抵消掉,如果为了维持疗效连续使用三叉戟蚊子的话……”
他神色沉痛:“哪怕雪织酱能够醒过来,也多半是个废人了。”
术师本就是稀缺人群,对于术师之间的斗法大家研究地就更少了。
夏马尔掸了掸蔓延到病床上的雪花,明白,雪织的术师天分很高,而那个六道骸也不是泛泛之辈。
一时之间,他能想到的,拥有解除这个噩梦能力的人,居然只有传说中的那位阿尔克巴雷诺——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