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需要尽我能尽的责任了。”
陆生加奈自嘲地笑了一声:“反正我们陆生家只剩我一个了,在我死前,我总要做点什么。”
“乐岩寺校长,我知道您和我太爷爷是挚友,陆生家的人因为您这些年选择的也都是京都校,只有我去的是东京校。你看在太爷爷的份上愿意关心我这个仅剩的晚辈,我很感谢,但抱歉,我接下来要做的事,和您是敌对的呢。”
“诅咒师泛滥,越来越影响到普通人正常生活这件事,你们咒术总监会必须要管起来。我代表官方,现在态度也放在这里了。麻烦乐岩寺校长你把这句话传达给咒术总监会。如果你们再不重视,这么些年,你们享受到的特权,也该改一改了,毕竟,21世纪,您老爷子的术式不也是非常新潮的贝斯吗?”
挂断了和乐岩寺校长的电话,陆生加奈看了眼碎裂的落地窗,转而给玻璃厂家打电话。
值得高兴的是,他们现在正好有一块大块的防弹玻璃。
“陆生小姐,这个本来是有人专门定做的,可惜,他这玻璃还没装上,人就先被杀了……唉,真是可怜,这块玻璃我们可以便宜些卖给你。”
陆生加奈:“…………”真不愧是米花町。
“多少钱?”
玻璃厂给了个让她无法拒绝的价格,用这么便宜的价格买来一块防弹玻璃,简直太划算了。
约定好第二天他们会运过来安装后,陆生加奈又给咒术管理办公室去了通电话。
“把最近半年来诅咒师的犯罪记录整理交给我,我这周末找咒术总监部谈判。”
谁也不知道,解开天元结界日本会变成什么样。这个结界自一千年前就存在。
没有一个政客敢承担解除天元结界的后果。他们就这样从平安时代,历经千年,一直维持着旧传统,谁也不想改变。
陆生加奈本来也可以继续这样。
但她的姐姐死了。
“你们继续盯着国内出现的诅咒师案件,重点是盘星教。……对,盯紧那些找盘星教的有钱人,不管他们是想找诅咒师诅咒人,还是被诅咒了想解咒,身上肯定都不干净。我们是普通人,普通人的领域有普通人的办法,有问题的我们移交给公安,再也不能出现上次神隐村‘人祭’惨案,明白吗?”
把公事都吩咐下去后,陆生加奈翻阅了陆生家历年关于咒术界的记录一直翻阅到深夜,咒术界真的太封闭了。
世界都在向前走,他们却一直维持着原来的老传统。
第二天,和玻璃厂家约定好安装时间,陆生加奈一大早就去了结界咖啡厅。
咒术总监会的老头子们讨厌她这个咖啡厅,自己不想来,每次都是派他们年轻的未来继任者过来。
就如同咒术总监部的人不想去全是非术师的官方场所,内务省特殊能力管理办公室的人也不想每次都去咒术总监会的老巢。
所以,他们每次会谈都是折中约定在一个非官方非咒术师的地方。
陆生家过去经营的是茶室,每周末都闭店,作为双方会谈场地。自打陆生姐姐死后,陆生加奈就把茶室改成了咖啡厅。
在周末到来前,这家咖啡厅得收拾好。
就在陆生加奈打算把那个蛛网状的落地窗彻底打碎的时候,外面出现的人却让她愣了几秒。
隔着蛛网般的玻璃,胡茬青年冲她扬了扬手。
几秒后,叮铃的铃铛声响,咖啡厅的门被推开了。
今天依然背着乐器包的胡茬青年在门口对她微笑,“陆生小姐,日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