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宫寺夫人被顺利接回地下基地居住,住处和神宫寺奏的主要活动范围离得远,不刻意去找基本见不到面。
在这看似平静的几天里,外界的气温再次骤跌,雪的厚度都能将人淹没,混乱如传染病一般迅速扩散。
神宫寺奏将居住在地面上的员工迁移到地下,安排各自的工作确保地下系统的循环运转,又将禅院甚尔带下来,让其与太宰治一起负责看管五条悟他们。
方舱中,几日不见奏的人们望眼欲穿。
看见装模作样来查看的禅院甚尔,五条悟出口揶揄道:“哟,这不是怀了奏的孩子的那个谁吗?才坐完月子出来呀?”
禅院甚尔脸也不红,目光鄙视地瞥了他们每个人一眼,“也不知道是谁,不仅暴露了身份,还扯谎欺骗奏,神奇动物都出来了……”
罪魁祸首本人转移话题道:“你来做什么?是奏让你来的?”
禅院甚尔:“我这不是关心各位才来的么?看见大家都健在,我也就放心了。”
被关着的众人懂了,这就是来显摆的,遂移开视线不再关注。
禅院甚尔离开的时候是带着笑的,但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奏突然发起了高热。
一切发生得太过迅速,太宰治找到奏的时候,对方已经倒在实验桌前失去了意识,身上更是一片滚烫。
他急忙抱着奏往外冲,正好碰上渡边博士,便一同把奏送回房间。
测量结果是39度多,即便喂了退烧药,打了点滴,还做了降温处,温度始终没有降低,甚至还有渐渐爬高的趋势。
神宫寺奏躺在床上并不是全然安静的,他呼吸有些急促,浑身皮肤因高烧透着一层粉色,嘴唇却没什么血色,秀挺的眉心微蹙,像是在忍耐体内的灼烧。
看着这样的神宫寺奏,太宰治心里也十分煎熬。
他知道不会在这里结束,并且笃定奏能挺过去,但还是会为了自己无法抚平对方眉宇间的皱痕而难以喘息。
得知消息的禅院甚尔赶过来,这是他第一次进入奏的房间,但来不及观察,就被床上昏迷不醒的人夺去了注意力。
“奏怎么样了?”他嗓音有些干涩。
“没事,我在这里看着他。”太宰治双手扣紧。
禅院甚尔试探地摸了摸神宫寺奏的额头,被这惊人的温度烫到一般睁大双眼。
再这么烧下去,是会死人的……
“奏会好起来的。”太宰治默默念着,像是在说给自己听,“他就是这么过来的。”
只是那时候并没有人照顾,他一个人发着高热,蜷缩在床上挺了过去。
禅院甚尔声音也压低了几分,“是这样没错,但还是要尽快好起来才行。”
他们二人轮流照顾起神宫寺奏。
也正是因为这两日全身心都放在了奏身上,奏之前聘用的并留下来的员工们之间也开始出现不安分的迹象。
那间存放着泡在福尔马林中的胚胎样本的房间被人发现,同时,还有被关在放舱中的疑似小白鼠的几人,以及正在准备“分娩”阶段的渡边博士。
这些无一不在向所有人证明,神宫寺奏就是夫人口中所说*的那个残忍冷血的怪物。
而渡边博士,则是他的帮凶。
先被发现的渡边博士成了人们群起而攻之的第一个对象。
“他就是个没有人性的怪物!我们不能再继续做他的奴隶了!”
“先把这个同伙处了!少了几个人,我们的存粮还能再多撑一段时间!”
“砰——”
混乱中,一声沉闷的重响落下,是硬物砸在血肉发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