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时,张文长发现自己被裹成了木乃伊的模样,除了手和脑袋,没有一处裸露在外,浑身上下传来隐约的刺痛感。他坐在一辆类似轮椅的两轮车上,扭头向两侧看去,两个不明意义的阵法被刻在扶手上,金色的光芒不断流动着,一丝丝黑色的东西不停的从手臂上一个被撑开的创口涌出,然后被金光湮灭掉。身侧是他刚才躺着的石床,床上还未能来得及清理的血迹,以及一大堆染血和略微变形的各种工具,张文长看着这些玩意,无比庆幸自己没有选择硬扛,而是选了个无痛手术的办法看着空无一人的屋子,张文长勉强尝试着用精神力推动轮椅往前挪去。“别动,他们一会就回来。”一道声音从背后传来。“魈?是你吗?你在哪?”张文长尝试着扭头,却发现脖子被限制在一个很小的范围中。魈走到他面前,缓缓问道。“发生了什么?谁把你伤成这样?”魈的言语间一股子要找那人干仗的感觉,张文长急忙阻拦道:“算了,那个家伙如果说咱们平时对付的魔物算是明面上的威胁,这家伙就是躲在阴影处的怪物,谁也不知道这家伙在璃月有多少眼线,贸然动手,我只怕民众被扯进来,反正他暂时也不会出现了。”魈看着张文长,没再说话。“能不能推我出去一下,我带来的那个人怎么样了?”话音未落,门外就有人开口道:“你中毒了,两位真君刚刚帮你清理完,最好不要乱动。”墨离从门外走了进来,身上有些地方也打着绷带。“嘿!你小子,我求救的时候你死哪去了?”张文长有些激动,毕竟面对博士这个疯子的时候,也是他离死亡最近的一次,他也不知道那枚污染结晶能不能镇住场子,看样子他是赌赢了。“别提了,你求救那会我刚被打晕,拿到神之眼后,申鹤就带我上山了,然后就是被师父那堆机关胖揍,哪还顾得上你。”“嘿,这怎么就这么寸?不管了,我带来的人怎么样了?”“你说你背回来的蒙德人?他现在被仙人用仙力吊着一口气,暂时死不了。”“别废话,带我过去看看,那位就是我跟你们说过的克里普斯,迪卢克他爹。”“啊?你把这位捞回来了!?”“没办法,毕竟还得靠人家做生意嘛,再说了,之前在蒙德城里遇上事,人家也没少出力帮忙,我那个小店儿基本上差不多是靠着人家开起来的。”张文长正打算自己挪过去,却发现轮椅自己动了,尝试扭头,却只用余光瞥见某人肩膀上带尖刺的肩甲。“得嘞,魈,谢谢嗷,等哥们缓过来请你吃饭!”魈没说话,只是把他推到了另一处石室内。克里普斯躺在床上,一旁是几个正在熬药的方士,和坐在一旁石椅上的三人。(留云借风,削月筑阳,理水叠山)(该场景中默认化人形)“谢各位仙人救命之恩,改日必备厚礼登门拜谢。”张文长坐在轮椅上,对着几人招呼道。“这段时间,你随降魔大圣剿灭魔物,平息业障之乱,已经帮了我们很大的忙了,不需要这么客气。”张文长点了点头,看向一旁的克里普斯。“这位现在怎么样了?”“性命无虞,只是生机险些断绝,我等以仙法封住其生机,辅以灵药,只需调养月余便好。”张文长松了一口气,得亏有这关系,要不然还真够呛。“只是,你身上的毒属实罕见,十日之内不可随意走动,要静养半月,你暂时就不要下山了。”削月筑阳盯着张文长道。“啊?好吧,正好在山上还能歇一段时间。”张文长想起蒙德城里遗留下来的烂摊子,一阵头疼,可眼下也没了别的办法,认命一样的躺在床上,用精神力从一旁的碟子里掏水果吃先不提这位在山上养伤,视角拉回蒙德城。带着援兵匆匆赶到的迪卢克,只发现了死去魔龙的无头尸体。马车和车上携带的礼物,早在张文长和杜林的战斗中变为碎片,原本茂密的树林此刻如同被炮弹轰过一样,无数的树木被折断,有些地方还燃烧着烈火。魔龙身上的鳞片大部分被恐怖的冲击炸裂,其面前的山崖上,有一个被砸出来的人形裂痕。恐怖的爆炸将地面都化为一个深坑,魔龙腥臭的血液顺着大坑汇聚起来。迪卢克发疯似的寻找着两人,却只在绝望中,看见了一块怪异的红色宝石,自己父亲遗落的外套以及一节染血的黑金色汉服碎片。姗姗来迟的凯亚看着跪在地上的义兄,眼神复杂,难以形容的情绪涌上心头。现场怪异的元素波动自然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无数人开始搜集现场中的各种重要信息。当晚,来自西风骑士团首席炼金术士的分析结果,就被送到了迪卢克的面前。根据现场的爆炸痕迹,已经可以确定,位于爆炸中心的张文长和克里普斯,作为普通人没有任何存活的可能性,魔龙杜林也死于这场爆炸,推测是在吞下两人时无意间引爆了两人身上的某种炼金造物。但据逃回来的卫兵描述,是两人与魔龙殊死搏斗,最后将其击杀。证人们形容的经过都极其相似,都是一个突然出现的金甲巨人,和突然间爆发出非人力量的克里普斯将魔龙击杀。迪卢克看着证词和报告,他现在只觉得头痛欲裂。咚咚咚一阵敲门声突兀的在寂静的房间中响起。“我说了这会谁都不要进来!凯亚?怎么是你?”迪卢克正欲发作,看清来人后,他还是选择压下了自己的情绪。“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凯亚沉默良久,还是将那个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残忍真相说了出来。那一夜过后,晨曦酒庄的两个兄弟间,产生了永远无法愈合的裂痕。:()爷的提瓦特征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