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他自己主动的,我只是没有拒绝而已啊!”
此刻,在我的队友不约而同微妙起来的眼神之中,我沉默一下,立即为我看似通敌,其实是想只拿钱不干事亏死团藏的行为大声辩解起来。
椿:“……”
椿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后他艰难吐出一句话:“……这个,不太好吧?”
他口中的不好就不好在我意图反向诈骗……不是,薅羊毛的对象。
在族内听闻过一些关于团藏“传闻”的椿劝我不要被蝇头小利蒙蔽双眼。他委婉表示,团藏向来把和宇智波不对付表现在脸上,现在必定也是不安好心。
而我认真听完后,我竖起一根手指。
我说:“可他给了这个数。”
听清楚这后面跟了几个零后的椿立即瞳孔地震,隽秀的面孔上是显而易见的震撼表情。他说:“我们回来的时候竟然花掉了这么多钱吗!”
我:“……”
我没好意思说这里面还包含了我的烤肉发票以及训练场的维修费用——因为富岳已经赔付了这一部分,所以团藏这边的钱全到了我的手上。我视线漂移,在沉默片刻后立即含糊其辞把这个话题带了过去。
但哪怕面露动摇,椿最终还是选择回避我的视线。止水则是说:“你清醒一点。”
早有准备一般,止水在我不敢置信的目光中弯了弯眼,然后他开始无情拷问我:“难道这就是你不与邪恶同流合污的正义吗?”
我:“……”
一开始还没回过味这个对话有几分耳熟的我大意之下没有闪,于是在正脸接下一记正义的铁拳后,我不得不被迫闭麦。
……但道理是这个道理啦,真的不接受的话和平白无故丢钱又有什么区别!
我看向我最后一个队友。而在我殷殷的视线之中,信说:“不愧是你。”
我:“!”
没想到最后竟然是团藏的心腹在支持我。
我相当感动:“信——”
“……这也不是在夸你吧?”止水这样说,随即他露出大受震撼的表情,“还真是啊?认真的吗?”
他说完的下一秒,原本拿着苹果在削皮的手骤然一空,而我则满脸虔诚,向病床上的信双手奉上我的供奉。
止水:“……”
总之在这个话题的最后,在信无条件的倒戈之下,我说好耶:“现在是二比二!”
我伸手在脸边比出两个v。
两边意见持平也就意味着我的第二份报销的归属问题只能被暂时搁置。而非任务期间,止水班之所以相聚在木叶医院,目的正是为了看望住院的信。
“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已经记不清了。”关于聚餐之后发生的事情信这样说,“醒来的时候就已经蹲到了牢房里。”
不会也是因为毒蘑菇吧?
信尝试回忆:“但我依稀记得,最初我好像是看见我远在净土的太奶来接我。”
难道真是因为毒蘑菇吗?
仿佛是又想起来什么,信正要补充,但下一秒他突然浑身一僵,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我思考了一下,替他补完主语:“团藏?”
半天才从舌根祸绝之印导致的麻痹中恢复的信点点头,然后他先是做出一个拉的动作,再一扯,随即用还能动的那截指尖做了一个旋转的动作——在把团藏当成久未见面的太奶,还对他这样那样之后竟然还活着的信此刻表现的相当开朗:“总之我再醒来就在医院了。”
果然就是因为毒蘑菇啊!
我:“……”
我沉痛闭眼,然后在我的队友看过来的眼神以及正义与良心的双重拷问之下,我说:“放心吧,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