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所以我要先下手为强。”
我发表第三次套麻袋宣言,并郑重申请止水的协助。而在止水下次一定的敷衍中,直到葬礼真正开始,宇智波鼬也没有出现。
不仅是富岳面露失望,我还听到底下的暗影在议论:
“鼬到底还记不记得得他是个宇智波?”
“既然是为族中未来牺牲,宇智波绪也是死得其所。说到底他也是受益者,现在摆出这样不想与我们同流的样子,真是假清高。”
“能凭一人将团藏与他带领的根部斩杀于终末之谷,万花筒的威力恐怖如斯。不过现在族里的万花筒就只剩下止水了吧,真是可惜。”
“好在比起已经没救的鼬,止水倒还是心向家族。”
诸如此类的暗影们的话语与佐助那里套取来的情报交叉印证,这个世界的宇智波绪的死因确实与团藏有关:
在中忍考试之后,曾因天才之名而名噪一时的宇智波绪就隐匿了身影,联系到现实,我猜测就是这里的我加入了根部。直到暗影提到的宇智波绪与团藏在终末之谷的战斗,这期间宇智波一族与村子的对抗不断升级,一度到了连佐助这种被排除在密谋之外的小辈都感受到的激烈。
而形势也正是因为这一场战斗的结果而转变。
团藏死后,反对宇智波的死硬派失去主力,在失去一大股力量之后,村子不能再承受失去宇智波的代价,更何况动手开高达的宇智波绪也因为过量使用瞳力而死,这件事最终各打五十大板,被和稀泥压了下去。而之后宇智波趁势而起,复兴成为村子的话事人,已经是可以想见的未来。
因此这完全已经是一脚踩进了成年人肮脏利益关系领域的话题,和灵堂该有的肃穆氛围大不匹配。我此刻身为宇智波中没素质的代表,自然是以拍案而起的气势站起来大声哔哔:“你们在舍己为宇智波、伟大的小绪大人的棺材面前是在说些什么啊!”
虽然这句话有夹带私货之嫌,但确实连止水都被我的气势震慑住了。不仅是他睁圆了眼看我,那些有脸的、不要脸的暗影们也都把目光集中在我身上:
“是啊,族里能有今天,离不开宇智波绪的贡献。”
“没错,还是要铭记宇智波英烈,传承宇智波铁血丹心,铸牢宇智波忠诚忍魂。”
在片刻的沉默后,它们这样窃窃私语了一阵。随即富岳对我投来赞赏的目光,长老场面上也没有反驳我,在我和止水的“谦让”中壮烈牺牲的顺毛限定佐助更是仿佛在此刻重新认识了我。
这一瞬间,我一跃成为全场瞩目的焦点。
环顾一圈发现暗影们终于脱离盘算利益的低级趣味,准备展开宇智波温馨人文关怀后,我图穷匕见,我说:“既然如此,你打算送多少礼金?”
被我随机抓住提问的幸运暗影一哽,半天它竖起一根手指,我哇哦一声:“一百万?”
“怎么可能!你把我卖了都没这么多啊!”
“好吧,看起来是这样。”
不仅是我的话,连着我隐约撇嘴的动作都让暗影感觉到了冒犯。它憋着怒气说:“我送多少礼金和你有什么关系?”
好问题。我说:“当然是因为宇智波绪的遗产将由我继承。”
它:“??”
富岳没听说过还有我这号继承人的存在。他问:“谁说的?”
“我说的。”
……
“我有些分不清了。”
不久之后,绞尽脑汁让我没有因为过于没素质而被赶出去的止水这么说。我困惑地看他一眼:“什么?”
“你是演的吧?”
他这种疑问的语气让我感到有被冒犯到。“说什么呢,”还不是为了让你认识到敌人的冷酷与残暴,我露出谴责的表情,“当然是演的啊!”
“那你现在这样也是吗?”
止水冷静地问我。
忍者并不搞大操大办那一套,在棺木下葬之后葬礼就算结束了。此刻墓地只剩下我们两人,我这种黑户也终于能摘下一会面具。
和墓碑上照片如出一辙的黑发蓝眼、是出尽美人的宇智波一族中也难见的漱冰濯雪的清丽——止水就看见我往墓碑边上一个跨步,保持着半蹲的姿势面无表情在脸边比了一个v。
我催促止水快按下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