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明越被杀一案终于正式开堂了!此时此刻,公堂之外挤满了围观的百姓,他们一个个神情紧张而专注,纷纷竖起耳朵,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堂上,生怕错过哪怕是一丁点儿的信息。只见于文宏气定神闲地端坐于公堂之上,他那锐利如鹰隼般的目光直直地凝视着下方跪着的知县。于文宏微微张口,声音洪亮而威严地问道:“下跪之人报上名来!”知县闻言,连忙低下头,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回大人,卑职乃是这麻城的知县刘允礼。”于文宏面沉似水,紧接着又追问道:“本官且问你,那歧亭镇吴明越一家五口惨遭杀害一事,与你是否有所关联?”知县一听这话,脸上顿时浮现出一副委屈至极的表情,忙不迭地摇着头说道:“回大人呐,卑职对此事真的是毫不知情,绝对没有半分干系呀,请大人一定要明察秋毫、还卑职一个清白啊!”说完,便重重地朝着地面磕了一个响头。于文宏冷笑着再次发问道:“既然如此,那为何本官前脚刚刚见过小蝶父女二人,后脚你就急急忙忙地派人前去抓捕呢?”知县稍稍迟疑了一下,但很快就又回答道:“卑职实在不敢有抓捕他们之意啊,只是想将他们请到县衙里来,好好询问一番有关这起凶杀案件的具体情况罢了。”听到知县这样的解释,于文宏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猛地冷哼一声,斥道:“哼!一派胡言!那你为何要选在深更半夜的时候去‘请’人呢?难不成其中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知县刘允礼低垂着头颅,不敢再轻易应答。在于他心中暗自思忖着,即便那于文宏已然知晓自己与这起凶杀案存有瓜葛,但只要未能掌握确凿铁证,自己便可咬紧牙关死不认账。毕竟,无凭无证之下,谁能奈他何?“看来,你是执意不肯主动吐露实情了?”于文宏面沉似水,缓缓开口追问道。刘允礼赶忙拱手作揖,诚惶诚恐地回应道:“大人啊!卑职承认在邀请小蝶父女一事上的确有所欠妥之处。然而,那吴明越一家惨遭屠戮之事,真真是与卑职毫无干系呐!如此灭绝人性、天理难容之恶行,卑职纵有天大的胆子也是决然不敢为之呀!恳请大人明察秋毫,莫要冤枉了好人呐!”说罢,他便眼巴巴地望着于文宏,期望能从对方脸上瞧出些许松动之意。于文宏见状只是微微颔首,接着,冲一旁的衙役轻轻摆了摆手,示意暂且将这位知县大人羁押下去。待得那知县被拖出公堂之后,旋即吩咐手下之人速速将昨夜被卢玉堂击昏的那几名衙役给带上前来。不多时,只见数名衙役哆哆嗦嗦地并肩跪倒在公堂之上,一个个噤若寒蝉,连大气儿都不敢喘一下。于文宏目光犀利如电,先是逐一扫视过他们每一个人的面庞,而后沉声发问:“尔等几人,可是昨夜前往小蝶父女居所的那些个衙役?”闻听此言,众衙役皆战战兢兢地点头应道:“回……回大人的话,正是小人等。”“本官深知你们也不过是听从了知县的指令行事罢了,但念及你们或许并非有意为之,今日便赐予尔等一个将功赎罪的契机。这可是难得一遇的良机,望诸位能牢牢把握、倍加珍惜,可都听明白了?”于文宏一脸肃穆地说道。“多谢大人开恩!”众衙役齐声回应道。紧接着,于文宏目光如炬,紧紧盯着眼前这些人,语气严厉地质问道:“本官且来问问你们,那知县究竟因何缘故命你们夜半时分前往小蝶父女的居所?他又是怎样向你们下达具体指令的?”听到这话,几名衙役不禁悄悄地相互对视了一眼,似乎都有些犹豫不决。沉默片刻之后,昨夜带队的那名衙役终于鼓起勇气开口回答道:“回禀大人,当时知县大人仅仅吩咐小人带领手下众人前去寻找小蝶父女二人,并言明需将他俩请至县衙,说是有要事相商,欲与他们好好谈一谈。”于文宏微微眯起双眼,审视着这名衙役,追问道:“哦?当真如此?那么你们几位是否也是这般说辞呢?”说罢,他将视线转向其他几名衙役。只见那几名衙役面面相觑一番,随后皆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表示认同方才那人所言。就在此刻,时间仿佛凝固一般,整个公堂上弥漫着一股紧张而压抑的气氛。众人皆面面相觑,心中暗自揣测:难道这于文宏大人的审讯当真要无疾而终了不成?正当人们心生疑虑之际,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只见于文宏突然双眼圆睁,怒目而视,紧接着猛地抬起手来,用力地拍响了那放置在案桌上的惊堂木。刹那间,清脆响亮的声音如同惊雷般在公堂内炸响,震得下方的几名衙役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们惊恐万分,脸色煞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哼!你们这些不知好歹的东西,真以为本官会平白无故地开堂审讯吗?本官已经给过你们坦白从宽的机会,可惜啊,你们却不知道好好珍惜,既然如此,那就休怪本官手下无情了!”于文宏义正言辞地说道,话语之中透露出一股威严与冷酷。,!说罢,他微微转头,向着身旁的卢玉堂递去一个眼色。卢玉堂心领神会,立刻转身朝着公堂门外走去。没过多久,便见他领着小蝶父女走进公堂。二人进入公堂之后,先是毕恭毕敬地对于文宏行了一番大礼后小心翼翼地站立在一旁。于文宏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那位老者,伸出手指指向眼前的几名衙役,厉声喝问:“老人家,你来看看,这几个人你是否认得?”老者闻言,赶忙抬头仔细端详起面前的几名衙役。片刻之后,他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回答道:“回大人,小人认得,他们正是昨夜擅闯民宅、闯入我家中的那些官差啊!”“来呀!”一声怒喝传来,声音响彻整个大堂。“在!”回应声迅速响起,只见数名身材魁梧、神情严肃的衙役应声而出。“将他们几人给我拖出去,重重地打上三十大板!”坐在公案后的于文宏面沉似水,眼神冷冽如冰,毫不犹豫地下达了命令。“嗻!”众衙役齐声应道,随即一拥而上。然而,这几名衙役显然没有料到自己会成为受罚之人,一时间都慌了神,纷纷惊恐地大喊起来:“于大人,于大人啊,小的们不知犯了何罪,您为何要打我们呐?”面对他们的求饶和质问,于文宏却仿若未闻一般,直接把头扭向一旁,根本不屑做出任何回答。不多时,公堂外便传来一阵阵噼里啪啦的板子声,夹杂着痛苦的哀嚎与求饶之声。那声音此起彼伏,听得人心惊胆战。终于,当那阵令人心悸的板子声停歇下来之后,几名衙役此刻已是皮开肉绽、惨不忍睹。他们甚至连站立行走都成了奢望,只能像死狗一样被其他衙役抬进公堂,然后随意地扔在了冰冷坚硬的地面之上。:()大清:第一廉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