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观文探究的神色刚镀上眉头,便见她?朱唇轻启,细小软糯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你好像演得很投入啊。”
他瞳孔骤缩,僵在原地。桎梏住她?的力道随之一松,南平趁着这个间隙,立马挣脱着猛得推开了他,迅速起身跑远了。
待孟观文反应过来?,也只伸手抓住了一条被灯光照得反射着五彩斑斓的飘带,光芒扎进他的眼球,让他恍惚片刻。
随后他起身,握拳摩擦过嘴角,盯着前方?的脸色阴沉至极。而在感受到手指处沾染的湿润触感时,又?怔松了一会?。
哈?
恶心死了
…
南平一路踉踉跄跄跑过好几个房间,行到拐角处的尽头那间标着名号的独立套房,她?才停下脚,缓慢靠近,走到门前,故作急促地敲了两声?。
很快,房门便开了。
先映入南平眼帘的是言知洲的脸,只见他看到她?眼底先是闪过一丝惊喜,随后意?识到她?是来?找瞿蕤琛的,又?立马暗了下来?,再之后又?眼尖的观察到她?不对劲的地方?,担忧夹杂着浓烈气愤的情绪,便完全?覆盖住了整个眼底。
他侧身让她?先进来?,待关上房门,才立马询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告诉我,是谁欺负你了?”
言知洲的怒意?在看到后背被扯乱了的礼服那刻,瞬间达到了顶峰。
他一拳打在了墙上。
倒是给南平吓了个激灵,当然这是演的。她?一直都知道言知洲对她?的那点?想法,会?这么生气,这并不奇怪。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这是刺激到他了。况且肇事者还不是他的好哥们瞿蕤琛。出于兄弟情份,他当然也是有资格替瞿蕤琛生气的。这是他觉得理所应当的心理状态。
不过南平并不打算直接告诉他,她?都说了的话,还怎么达到最佳的效果。况且,她?现在是个酒醉的人,情绪波动是很容易放大的。
于是,她?异常嚣张的推开了他,一副猫咪受到伤害应激了的反应,独自跑到客厅的沙发处抱住了双腿,蜷缩起来?。
你自己慢慢去猜吧。
“南平,你是醉了吗?”言知洲向后踉跄几步缓过神来?,抬脚走了过去,边说边蹲在了她?面?前,“你先跟我说,蕤琛他在洗澡,你跟我说也是一样?的。”尽量放轻声?音,双眼平视着她?,眼底的疼惜和隐忍仿佛在做争斗。
后见她?根本不搭理自己,只是嘴里一直念叨着“我要?瞿蕤琛”这五个字,他不禁心脏一缩,伸手辖制住了她?两边的肩膀,“南平,告诉我,是谁伤害你?”
别?问了大哥,要?是告诉你了,还有瞿蕤琛什么事,自己去查不行么。
她?略略掀起眼皮,有气无力的瞪他一眼。仍旧是什么都不说,抽空还给他来?了一脚,送上一句“滚蛋”套餐。
言知洲立时抓住她?的脚踝,沉下眼睫,手指迅速收紧,见南平眉头蹙起茫然地看他一眼,他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自己这个反应不太对劲。
不由松开了手,胳膊垂了下来?。
只是仍旧不死心,“你哪里受伤了?我帮你看看可以?吗?房间里有药箱。”
南平抿着唇,一双迷蒙的瞳孔注视着他,像是看不清他的脸,她?手撑着胳膊,偏头倾身探过去,“你是谁啊?我好像不认识你。”
“我是言知洲,你不记得我了?”他看着头与他越靠越近的南平,近得连她?粉唇上的洇湿,唇瓣缝隙中的小巧舌尖,都能看得一清二楚。随即眸色一暗,不自觉屏住了呼吸。
“原来?你是言知洲啊。”南平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笑了一下,绽放的美丽映衬得她?十足的诱人,甚至能清晰的观察到对方?喉结的滚动,她?像个好奇宝宝,伸出手刮了一下。
被刺激到一般的言知洲,瞳孔地震,立马向后仰去。
摔在了地毯上,一时没回过神,只是怔在原地没有动。
这时,正好瞿蕤琛洗完澡从浴室走了出来?,听到一些动静,眉头蹙了蹙,也顾不得穿上外套,直接穿过走廊,去了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