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池晏翎看了看餐桌上大大小小十几个盘子,有点疑惑:“你平时吃这么多?”
或者你不会以为我能吃这么多吧?
盛潮歌面不改色:“……一会儿我的助理要来,还有他们的份。”
这就说得通了。
池晏翎了然,盛潮歌大概和池总一样,有一堆助理,多做一些无可厚非。
还真是个好老板。
虽然这是第一次和盛潮歌单独相处,还是在人家家里,但池晏翎没有半点局促,他天生就有种从容的自信,坐下招呼盛潮歌一起的动作彷佛多年好友一般自然。
盛潮歌怀着各种说不清楚的复杂心绪坐到了他对面。
东西吃到嘴里一点感觉都没有。
和面前的人一样,仿佛在做梦。
“盛总这是做了多久?”池晏翎咬着一个奶黄包,被恰到好处的鲜甜柔软激得眯了眯眼睛。
盛潮歌一时间有点想摸摸他的头,好悬克制住了冲动,结果又差点说漏嘴:“我没s……没做多久。”
“嗯?”池晏翎有点疑惑。
难不成是他对厨艺的理解有误,这些东西其实不花时间?
盛潮歌面不改色地忽悠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都是提前做好的,早上起来热一下就好了。”
池晏翎信了,开玩笑似的抱怨一句:“交往第一天就给男朋友吃预制菜,报警了。”
盛潮歌猛然抬头,表情错愕而不可置信。
池晏翎一手支着下巴,看过来的桃花眼温柔而多情:“干嘛这么惊讶,盛总不会昨天刚答应今天就反悔了吧?”
盛潮歌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半晌低声说道:“不会,我永远不会反悔。”
或许梦境就是从那个早晨开始的,一直持续到池晏翎跟他说分手。
梦总是要醒的。
他只是觉得遗憾,这个梦醒的太晚了一些,晚到他以为真的有机会可以拥有池晏翎。
所以那个结果到来的时候,他几乎难以接受。
那些本能的不甘心,那些从那个疯子身上留下来的血脉……驱使着他想要把他锁起来,他甚至已经……但盛女士及时出手,把他丢到了国外,直到他情绪稳定下来,才被放回国。
他答应了盛女士的要求,以为自己也做好了准备远远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