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哥又“啧”了一声。
这些年他对盛潮歌的态度一直是面上客客气气,背后阴阳怪气。
着实是发现当年盛总天天去他的酒吧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池小羽,对自己酒吧里的美酒深感自信的猫哥感觉自尊碎了一地。
当然还有部分别扭来自于他感觉自己像是主动打开院门让猪进来拱白菜的冤种菜农。
他看看池晏翎,简约的钻戒在他手指间显得异常显眼,猫哥恍然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池晏翎已经没有随时戴着手套的习惯了。
猫哥看着自己的婚礼现场,突然问道:“你跟那位不打算办个仪式吗?省得这些年总有风言风语。”
池晏翎和盛潮歌手上戴着同款戒指,但是两家这感情都讳莫如深,没有什么仪式也从来没有什么说明,两家旗下的公司依然是各过各的,偶然有合作规模也不大,时间一长就有了表面功夫、炮友之类的种种猜测,总之说得都不算什么好话。
池晏翎怔了一下,脑海里下意识回忆起几年前他从云水之间的花盆里把戒指拿出来的画面。
他笑着摇了摇头:“那些又不重要。不过要是有生之年同性婚姻法案通过,倒是可以补一场。”
“我发现你这些年心态豁达不少。”猫哥揽住他的肩膀,用力拍了拍。
池晏翎斜眼看他:“我以前难道不豁达?”
猫哥一撇嘴:“你以前豁达个屁,根本就是什么都不在乎,冷漠!现在不一样啊,有人气儿了,这才说得上豁达呢。”
池晏翎正想说话,就猫哥火烧一样放开他,朝天翻了一个白眼。
池晏翎:“……?”
猫哥表情一言难尽:“我算是知道你怎么不在乎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了。”
他这“好兄弟抱一下”,那边盛潮歌眼神都要把他烧穿了!
至于么吃一个马上就要结婚的直男的醋?
池晏翎对这突如其来的理解有点意外,不过司仪已经上台,作为伴郎的他推着猫哥朝台上走,台下的宾客们各自入座,看着穿着洁白婚纱的新娘走向一脸傻笑的新郎。
白鸽伴随着鲜花起飞,台下掌声如雷,所有人都为这对新人送上了祝福。
作为“已婚”的伴郎,游戏环节池晏翎就被挤到台子边缘,他乐得清净,近距离看着猫哥被各种抽象活动折磨,感觉自己腮帮子笑得有点酸。
身后传来一阵熟悉的气息。
他转头一看,盛潮歌不知道什么时候摸到了他的身边,给他递了一杯酒。
池晏翎差不多半天滴水未进,后知后觉地感到了口渴,接过来的同时不忘向盛总送去一个“谢谢”的眼神。
盛潮歌忍不住伸手,想摸摸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