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策海脸上露出一丝憨厚的笑容,嘿嘿地笑出了声,然后挠着头对许国说道:“许国兄弟呀,其实真没什么大事儿。”接着,他稍微停顿了一下,似乎有点不好意思开口,最后还是鼓起勇气问道:“就是想问问你哈,你手头上现在还有熊皮吗?”听到这个问题,许国先是愣了一愣,随后摇了摇头,无奈地回答道:“孙哥呀,熊皮我可真是没有了!之前不久我就已经把它给卖掉了,所以现在我的手里头确实没有熊皮子的。”许国心里清楚得很,自己也就是那么幸运才捡到过一回漏子,那次碰巧得到了熊皮和熊胆。但这些东西早都被他换成现钱花掉买枪了,如果不是这样,他哪里能有现在手头这么多的钱买枪啊?“唉,好吧好吧。”见许国没有熊皮,孙策海虽然有些失望,但还是很快调整好了情绪,继续对许国说着:“不过许国兄弟,如果以后你又弄到了熊皮、人参或者灵芝这类稀罕玩意儿,记得一定要来找我。到时候,我保证给你开出一个特别公道的好价钱来!”听到这话,许国不禁张开嘴巴,好奇地询问起来:“孙哥,原来你还打算收购这些东西呀?”孙策海赶忙笑着摆了摆手解释道:“哎呀,我可没那个实力去收这些宝贝!实际上,是我表哥想要收集这些东西。这不,陈炮倒是有一张熊皮,而且我们都说好了,等下次他过来的时候,就直接把那张熊皮送到我这儿来呢。”“行了行了,我不跟你们闲聊了。”“李炮,许国,你们要是有,我都收。”许国点点头:“行,孙哥、”“那我们先走了。”“我帮你留意着。”说完,许国,李炮俩人便走出了孙家。今日许国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买到了56式半自动步枪!“姥爷,咱们到底啥时候才能进入林场?”许国眨巴着那双充满好奇与期待的大眼睛,急切地问道,并紧接着补充道:“您知道吗,姥爷?林场里的虎啸林可不得了!听说那里经常有熊瞎子出没。嘿嘿,等咱进去之后,要是真碰上了熊瞎子,那就太棒啦!到时候咱们把它给收拾了,那张厚实的熊皮还能卖给孙哥呢,肯定能卖个好价钱!”韩炮听了许国这番话,不禁笑出声来,他伸手轻轻拍了拍许国的肩膀,安慰道:“乖外孙,别急嘛!你不是想去林场的虎啸林嘛,姥爷自然会帮你想办法的。不过,这件事急不得,眼下咱们得先去韩龙家走一趟。”原来,就在昨天早上,韩龙已经提前和韩炮打过招呼了,不仅如此,他还将自家的详细地址告知了韩炮。韩炮心里琢磨着,不管怎样,还是应该亲自过去瞧一瞧。如果韩龙一家已经痛改前非,有所转变,那么这门亲戚倒也值得相认;但倘若他们依旧如故,不知悔改,那自己便会毫不犹豫地带上许国转身离去,从此不再信任这些所谓的亲戚。想到这里,韩炮转头看向身旁的许国,语重心长地说:“走吧,孩子。咱们一起去探探究竟,看看他们究竟是什么样了。若是他们还是以前那副德行,咱们就没必要再理会这样的亲戚了。”许国乖巧地点点头,应声道:“好嘞,姥爷!”只见韩炮从口袋里小心翼翼地掏出韩龙给他的那张纸,仔细端详起来。纸上清晰地写着前往韩龙家的具体位置。随后,爷孙俩迈着坚定的步伐,朝着那个方向缓缓走去……没过多久,两人就已经抵达了韩龙家的门口。韩炮的脚步突然停顿下来,站定后,许国转头看向他,轻声问道:“姥爷,咱们要进去吗?”只见韩炮一言不发地伸手推开那扇略显陈旧的大门,然后迈着沉稳的步伐朝着韩龙家的院子缓缓走去。然而,他们才刚刚走进院子没几步远,韩炮却又毫无征兆地停住了身形。许国见状,连忙将目光投向前方,顿时发现院子里有一位头发花白、面容沧桑的老人正安静地坐在一张木质凳子上。这位老人双眼紧闭,似乎正在惬意地享受着温暖阳光的照耀。尽管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了深深浅浅的痕迹,但仅从他脸部的大致轮廓依然能够清晰分辨出,他与韩炮之间有着三分相似之处。如果许国的猜测没错,那么眼前这位老者应该就是韩龙的父亲——韩晨,同时也是那个在二十多年前曾经欺凌过自己姥爷的亲人。据了解,韩晨在韩家兄弟中排行第二,而韩炮则排在第六位。按照辈分来算,对于许国而言,这位韩晨可以算是他的二姥爷。正当许国暗自思忖之际,原本安坐于凳子之上纹丝不动的韩晨忽然有所动作。他甚至连眼睛都未曾睁开一下,嘴里却开始喃喃自语起来:“韩龙啊?是不是下工回来啦?”紧接着,他稍稍顿了一顿,又接着嘀咕道,“你六伯(韩炮)怎么到现在还不过来看望我这个老头子呀?”,!“是不是还在心里面记恨着我啊。”“当年也怪我,怪我……”许国和韩炮两人静静地站着,宛如两座沉默的雕塑,一动不动地聆听着韩晨滔滔不绝地诉说着那七八句饱含忏悔之意的话语。每一句话都如同沉重的铁锤,一下又一下地敲击在他们的心间。许国缓缓抬起头,目光投向坐在一旁的姥爷。只见姥爷微微仰着头,那双平日里总是充满威严与坚毅的眼眸此刻竟泛起了丝丝红晕,眼角处更是闪烁着晶莹的泪光。这是许国生平第一次看到姥爷如此动容,他深知,这句忏悔之言,姥爷已经等待了漫长的二十多个春秋。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韩晨突然打破了这片寂静。他有些疑惑地开口问道:“咦?韩龙啊?你怎么不说话啊?”说着,他费力地从凳子上站起身来,眯起双眼,使劲地朝着许国和韩炮所在的方向望去。由于视线模糊不清,他不得不伸长脖子,努力想要看清眼前的景象。渐渐地,许国和韩炮两人清晰的面容映入了韩晨的眼帘。刹那间,韩晨的身体猛地一颤,仿佛被一道闪电击中一般。他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的人,嘴唇颤抖着,好半天才艰难地吐出几个字:“你……你是老六!”话音未落,韩晨便迫不及待地迈开脚步,急匆匆地向姥爷奔去。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当他快要接近姥爷时,却突然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样,硬生生地停住了脚步。原本伸出的双手也在空中僵住,脸上流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紧张之色。“老六,你啥时候来的?”韩炮见状,连忙走上前,微笑着回答道:“二哥,我刚刚来,刚刚来。”于随后,韩晨轻轻拍了拍韩炮的肩膀,安慰似地说:“走吧,咱们别在这里杵着了,进去屋里慢慢聊。”韩晨拉着姥爷的手往里面走去,嘴上问道:“这些年,你去哪里了?”“有没有受苦?”韩炮听到韩晨关切的话语,心头不禁涌起一股暖流,脸上绽放出欣慰的笑容,轻声说道:“二哥,您别担心啦,我真的没有受苦呢。”韩晨闻言,微微颔首,表示认同,接着满怀愧疚地说道:“是啊,想当年你毅然决然地离开我们的时候,的确未曾遭受太多苦难。如今回想起来,当初都是我们做得不好啊,作为兄长的我,在此郑重地向你赔个不是。”韩炮连忙摆手推辞道:“二哥,千万别这么说呀,那些事情早就已经成为过眼云烟啦,就让它们随风飘散吧。”韩晨凝视着韩炮,目光诚挚而恳切,小心翼翼地询问道:“那么,六弟,你能够原谅二哥曾经犯下的过错吗?”韩炮神色平静如水,语气淡淡地回应道:“二哥,其实大可不必如此纠结于过往之事。只要从今往后咱们兄弟之间能够和睦相处、相互扶持,又何谈什么原不原谅呢?以前的种种不快就让它彻底翻篇儿吧。”此时此刻,望着眼前态度诚恳的韩晨,韩炮内心深处多年来积压的怨怼与不满终于渐渐消散。他深切地感受到了二哥那发自肺腑的忏悔之情,这份真诚无疑让他深受触动。平心而论,大家都已步入中年,历经岁月沧桑,还有什么必要去过分计较往昔的是非恩怨呢?然而,如果换作是像韩伟那样品行恶劣之人,恐怕韩炮此生都会对其心存芥蒂,绝不会轻易宽恕,更不可能对其高看一眼。韩晨紧紧握住韩炮的双手,眼眶湿润,连连点头应和道:“好,好!就让所有的不愉快统统成为历史,一切都重新开始!”最后,两人异口同声地道谢,仿佛要将这迟来的和解化作千言万语,传递到彼此心间。韩晨微微抬起手,轻轻擦拭掉眼角那尚未干涸的泪水,然后将目光投向眼前的许国,嘴角缓缓上扬,露出一抹亲切而温和的笑容,说道:“你应该就是许国吧?”韩晨笑着应声道:“我之前可是听韩龙提起你呢。”说着,他上下打量起许国来,眼中满是赞赏之意,接着开口赞道:“啧啧啧,果真是一表人才啊!对了,不知你如今在忙些什么呀?需不需要我在咱们县城里帮你寻找一份合适的工作?”要知道,这些年来韩晨一直在县城里闯荡,混得还算不错。而且他的儿子就在县城林场上班,因此结识了不少人,人脉自然是相当广泛的。所以对于给他安排个工作这种事儿,于韩晨而言,简直就是小菜一碟。这时,一旁的韩炮赶忙介绍道:“许国,这位是我的二哥,也就是你的二姥爷哦。”许国连忙冲着韩晨摆了摆手,恭敬地回答道:“多谢二姥爷的好意。其实我目前正跟随着姥爷从事打猎这项营生呢,暂时并没有去工作的打算。”韩晨听闻此言,脸上笑意更浓了,他连连点头称赞道:“嗯,打猎这行挺不错的嘛!虽说有些风险,但只要技术过硬、经验够足,这一行可比其他很多行业都要来钱快得多哟!”,!随后,他又语重心长地叮嘱道:“不过啊,你在打猎的时候可一定要多加小心呐!千万不可大意,务必要确保自身的安全才行。”话说到这儿,韩晨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一拍大腿,热情地招呼道:“今儿个毕竟是咱俩头一回碰面,总不好就让你这么一个晚辈空手而归是不是?来来来,二姥爷我准备了一份小礼物送给你。”说完之后,许国整个人都还处于一种茫然无措、完全摸不着头脑的状态之中。就在这时,只见韩晨动作迅速地朝着屋子里面快步走去。不一会儿功夫,他便从屋里走了出来,手中拿着一样东西。许国瞪大眼睛,全神贯注地盯着韩晨手里的物件儿,想要看个究竟。待韩晨走近一些后,许国终于瞧清楚那到底是什么玩意儿了——居然是一张暗灰色的皮子!而且这张皮子看上去质地颇为粗糙厚实,上面还有着黑色的纹路和斑驳的痕迹。再定睛一看,许国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暗惊道:“这竟然是一张完整的黑熊的熊皮!”那张熊皮平铺开来足有好几米长,上面的毛发虽然略显杂乱,但依旧能够看出其原本的光泽与柔顺度。韩炮见二哥韩晨拿出来的是一张黑熊的熊皮子,脸色一变,连忙说道:“二哥,不行不行,这太贵重了,太贵重了。”这一张黑熊的熊皮能卖上七八十块钱,要是遇到好一点的雇主,卖上一百也是可能的。韩晨摆摆手,笑道:“这张熊皮留在我家也没啥用处,就让许国带走吧,总比放在我这里吃灰强多了。”在许国蒙圈中,韩晨把这张熊皮塞在了许国的手上。:()人在安岭,从打猎开始发家致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