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将建渭河大桥的事跟大臣们商量后让墨家安排人在渭河上游的一处石山开采石头,方便用水运到建桥的位置。
唐启阳夫妻将政儿陆续赏给他们的金子捐出大半,用于建石拱桥。
嬴政跟大臣们表示渭河石桥建好后将在桥头刻下长丰侯和长春侯的赠金善举,给当代人和后人们看,传颂他们的功德。
大臣们一听有人心想,这是好名声啊,也有功德,自家也捐点,有人心想王上用计叫他们捐钱,那捐不捐呢?
捐!
即能有好名声还能积阴德,不能啥事都让唐君独美。
于是,大臣们纷纷捐钱捐粮,咸阳城的富户听说后也踊跃捐钱捐粮。
徐兰和唐启阳觉得风溪庄距离咸阳太远,来回很浪费时间,于是改变在风溪庄里建书院的主意,改在咸阳城郊外建,于是唐启阳抽时间在郊外买下一块十二亩多、不平整的荒地,在附近村里雇人来平整地。
如今朝庭在建公立书院,但他们还想建私立书院,徐兰以后开课教草药医学,唐启阳教自然地理知识。
春光明媚的一天,信陵君一家到达咸阳,去年初冬魏王和部分贵族便到咸阳,部分人家开春后才动身出发,信陵君一家便是。
徐兰和唐启阳得到消息后徐兰收拾一些生活用品派王南给他家送去,两天后唐启阳派人给信陵君下帖子,邀请他来家里相聚喝酒。
信陵君如约而至,他没有多少变化,整个人平和。
唐启阳夫妻高兴接待老朋友,三人见礼后坐下喝茶叙旧,叙旧一会后徐兰便告退出去,让他们放开说话。
信陵君说唐启阳:“之前你让人送回松溪庄的好酒太少了,我喝完后差点骑快马来咸阳喝酒。”
唐启阳笑说:“那你咋不来?你来也没事。”
信陵君:“我原本已计划好行程,来了行程便被打乱,又要重新安排,麻烦。”
唐启阳:“那等会我们喝个痛快,再让人给你家送去几坛。”
信陵君笑说:“我就等你这句话!”
唐启阳也笑,然后说:“我听王上说你将不少家产和田地上交,真有魄力。”他一直做生意,去松溪庄长住后大部分门客见他失势便离开,他安排留下的门客和手下的人全面转做生意,十几年来可挣了不少钱。
信陵君叹气:“我家子孙后辈无拔萃之人,能力皆平平,那些财富和田地皆留给他们是祸害。”他以前想带一部分财宝陪葬,但曾听唐启阳说他们不带财宝陪葬,便宜盗墓贼,便打消厚葬的想法。
唐启阳同意:“确实,如果能力不足担不起财富,财富过多便是坏事。”虽是这么说,但像他清醒能交出财富田地的人太少。
信陵君点头。
唐启阳随即问他:“你真不想再做事,要颐养天年了?”
信陵君跟他坦诚:“不想,如今官方情况和以前大不相同,我极可能不适应,更不想天天忙碌。”他虽然只来两天但已知道秦王不仅自己忙碌,也让大臣官员们忙碌,简直像牛马,坚决不干!
闲时钓鱼,兴致来了去打猎不香吗?何苦为难自己。
唐启阳微点头,转跟他谈其他事,中午两人美滋滋就花生小炒菜喝小酒,午后一起去河边钓鱼,傍晚信陵君方满足回家。
之后几天唐启阳和信陵君相约出游钓鱼和踏青,过得悠哉。
嬴政过得不甚痛快,他派人去各地调查的人传回来的情况不太好,欺上瞒下的官员和小吏很多,调查清楚后一律按律处理,然后在当地设考试,补充小吏。
这天午后当他得知阿叔和信陵君过得悠哉,心里羡慕幽怨,吩咐赵高:“赵高,派人去和长春侯说寡人晚上去她家吃饭,想吃腌笃鲜和饺子。”
赵高应:“唯!”
徐兰得到消息后让王松去找唐启阳跟他说一声,自己准备食材。
傍晚,嬴政喝两碗腌笃鲜鲜美的的汤,吃荠菜鸡蛋饺和薤菜肉饺后心情好不少。
徐兰和唐启阳跟他一见面就觉察到他心情不好,徐兰待他放松后问他:“最近很忙?”
嬴政回:“是,前几年攻打下来的很多地方官员和小吏欺上瞒下,在税收上动手脚,宣传秦律敷衍,甚至有些偏远的地方黔首不知道大秦赋税是三成五,依然上交五成!”
唐启阳说:“不意外,有些地方一直是当地大家族掌控,派去的官员斗不过,要么被弄死,要么被腐蚀,跟当地大家族站在一起奴役当地黔首。”
嬴政不允许大秦有国中国,脸上萧杀:“杀!”
唐启阳没有劝他,因为攻下城池后土地改革不彻底,很多地方距离咸阳太远,朝庭掌控力不足,有很多土皇帝,要斩人也是按律法,腐败要肃清,要不然以后秦律放松会越来越严重。
他给嬴政建议:“将犯事被法办的人犯了何事,判何刑,写清楚贴在当地城门口,让人读告示给黔首们听,告知黔首为何抓人判刑,行刑前让犯事的人游街示众,让黔首知道大秦不是随便抓人,令黔首相信和了解秦律。”
此法甚好,嬴政微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