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微的拉链声响仿若被放大在耳边,裴砚初的喉结滚动,胸口里的心脏砰咚如雷霆跳动,幸福得快晕厥。
这是惩罚?是小祈给他的奖励吧?
下一刻,凉凉滑滑的真丝面料却一圈圈地缠了上来,束缚、收紧,系成了一个礼物包装般的蝴蝶结。
裴砚初的手肘撑在床面上,看看下面,又看看闻祈,俊美的眉眼间蕴着迷茫,唤:“老婆?……”
闻祈骑坐在他的身上,神色冷淡,高高在上,仿佛一只不肯让人轻易亲近的高傲猫咪,又缓慢地倒伏了下来,淡红的唇伸出一点舌尖。
濡湿的柔软触感隔着薄薄的真丝领带透了过来,让裴砚初整个身体都禁不住发颤,呼吸也变得紊乱短促。
比起生理性的刺激,更让裴砚初几欲发疯的是眼前这一幕——年少时就朝思暮想、捧在心尖尖的人肯为自己做这样的事。
身体的血液如岩浆沸腾,倒灌集中,又被束缚的冰凉面料一寸寸勒紧。
反反复复,极致的痛苦与欢。愉交织,拉扯着神经燃烧着理智,让人近乎疯狂。
裴砚初的颈项赤红,滚落着细密汗珠,青筋隐忍,而后再也忍受不住,拉起闻祈到身前,吻了上去。
他的气息烫,唇舌也带着灼热,吃着闻祈的小舌,像只亢奋到极点、绷不住的伪装的饿狼,亲得又狠又凶,只顾着痴缠吞吃。
闻祈偏了头躲开,又用手挡住裴砚初追来的的唇,长睫轻轻一掀,问:“我让你亲了么?”
裴砚初的眼圈通红,低下头,道歉:“对不起小祈,我没忍住……”
见裴砚初的认错态度好,闻祈恩赐般倾身靠近,含咬住裴砚初的喉结。
柔软的舌尖轻而缓、慢条斯理地舔吮磨蹭,带着看似无心的撩拨意味,却能轻而易举地掀起一场风暴。
他干净的手心,复又伸了下去。
裴砚初的身形如弦紧绷,弓了腰,止不住地颤栗,忍了一会儿,实在难以忍受这样的折磨,哑声求道:“老婆,解开我好不好?”
闻祈不答反问:“不喜欢和我做这样的事?”
裴砚初的额角汗涔涔的,脸上露出一个难看又狼狈的笑。
他是喜欢和闻祈做这种事……但不代表喜欢这种被挑了起来,又被硬生生堵住的折磨。
闻祈的手上动作不停,咬着裴砚初的耳尖,气息吹拂,声音轻轻柔柔,问:“知道错了吗?”
裴砚初的声线抖着,又疼又爽,断断续续道:“知道……”
他又贴过去,急切地蹭着闻祈的脸,薄唇若有若无地擦过,没得到指令,不敢真的亲他,低低哀求:“小祈,我真的知道错了,给我解开吧。”
闻祈仿若未察,反而加快了手上的动作,直到裴砚初濒临崩溃的顶端,才降尊纡贵地解开了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