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从鹿角上?摸下来一小截鹿角。
沈白:“……”
南方:“……”
他们面面相?觑。
沈白茫然地?低下头?,注视着自己手中怔了一会?,泪水慢慢绪起。
南方骤然跳起来,惊慌地?呦呦呦。
“什么?你故意掉的?”沈白的眼泪吧嗒吧嗒掉,“可是冠带给过我了啊?”
南方无奈地?呦呦两声,俯下头?,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幼崽的脸颊。
冠带掌管的是森林的光明,而它行走于?阴影当中。
尽管这并?不代表太阳与月亮起落而更迭的光暗,但却是完整的权柄。
南方顶了顶沈白,促使他向后看?去。
隐约泛着诡异恐怖的深幽森林向他敞开,宛如吞噬一切的巨口,腥臭与涎水一并?流出。
阴影从中析出,沈白从黑暗中看?见被捕猎的动物死尸,裸露在?地?面上?,半条腿被猎手叼在?嘴中,侥幸逃脱的幼兽跌跌撞撞逃跑,被伺机而动的另一名?猎手咬穿脖子。
这样的森林,与温暖柔软的森林一并?合着,才是真实的森林。
沈白回过神来时?,南方已经将黑鹿角系在?白鹿角旁边了。
幼崽震惊的睁大了眼睛,抓着吊坠看?了看?南方。
南方抖抖耳朵,得意地?仰起头?。
不错,它会?用舌头?为绳子打结!
沈白默默低下头?,将项链解下来,走到?云师身边,蹭了一点雪花,洗了洗涂满口水的绳子。
南方:“……”
云师微微弯起眼角,抚上?沈白的脖颈。
他再次抬起头?,看?向冠带,沉声道:“这一次幼崽陪我来,下一次依然是他。”
冠带毫不意外地?点了点头?。
无论如何,冠带是一方土地?的主?人,它理应与巫祝的引路人属于?同一梯级——尽管这片土地?上?也只有?灶神、冠带能与引路人相?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