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说话?”说罢突然又变了脸色,整个人朝他覆过来,眼神中满是压迫感,语气中带着不明显的酸妒:“你给他亲了,或者更过分一点,他摸你了?”
郁汀双手撑在后面,指尖用力到泛白,不住摇头:“没有。”
金色的余晖打在郁汀的脸上,近距离下江纵能清楚的看到郁汀脸上的绒毛,他轻声的开口:“是吗?我不信,除非你张嘴让我闻一下。”
郁汀瞬间脸色爆红,为这荒唐的要求,他不是笨蛋,难道亲没亲还能从嘴里闻出来吗?再说了他怎么知道自己原本是什么味道,他没有说出口,但是男人却从眼神里读懂了他的想法。
“是香的。”
说罢缓缓俯下身,轻嗅了一下,明明都快要香的晕倒了,却像个无赖一样撒谎并提出更过分的要求:“没闻出来,我要尝一下。”
没再给郁汀反应的时间,或者说是拒绝的机会就亲了上去,硬挺的鼻梁陷进他柔软的脸颊,吻的毫无章法,却又重又狠,舌尖探进去不断吮吸吞咽着,发出滋滋的黏腻水声,似是觉得不过瘾,又将郁汀的唇瓣含进嘴里撕咬着,整张唇都被咬的红艳艳,连唇珠也没有被放过,被不明显的虎牙尖尖挑磨着。
直到传来痛呼声,郁汀脸上满是难受的神情,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压制在头顶,眼里像是含着一包水。
他这才不舍的退开,占完便宜还要装模作样的点评一下:“嗯,你没有骗人,嘴里还是香的。”
郁汀整个人都在发抖,说不清是气的还是怕的,他坐下来用衣袖擦掉下巴上的水痕,撇开口垂下眼睛不再看他。
忽然一阵轰鸣声从远方传来,是几架直升飞机,男人似乎还在回味刚才的吻,见状脸色瞬间阴翳下来:“还真是阴魂不散。”
又转头捏了捏郁汀的脸,不阴不阳的说:“他们还真是在乎你,还想和你多呆一会的。”
郁汀看着很快就要盘旋到头顶的直升飞机,和面前不慌不忙的穿着救生衣的男人。
“会游泳吗?”
察觉到他意图的郁汀猛的睁大双眼,仓皇的摇着头:“不会。”
却见到男人略微可惜的勾唇一笑:“那太可惜了,只有一件救生衣。”
郁汀瞬间脸色煞白,他怎么能妄想着还有生机。
刚才还疯狗似的掐着他亲的人,转眼又变了神色,强制性的将他拽到船边,将他半抱在怀里,让他抬头往下看,声音温和却让人遍体生寒:“你猜是他们先救下你,还是你先葬身鱼腹。”
“没关系,我会陪着你,我穿着救生衣,你抱住我,我们一起跳下去,这样我也活不了,陪着你一起你就不会这么害怕了。”
“要是运气好,说不定我们俩还能进到同一条鲨鱼的肚子。”
已经离岸太远,海浪汹涌的拍打着船身,海水深不见底黑漆漆一片,郁汀不住的往后退,眼泪瞬间滑落,或许知道求饶没用,紧抿着唇一句话都没有说。
“扑通。”一声,海水淹没头顶的瞬间,他似乎听到了头顶传来谢行枳的惊呼。
剧烈的恐慌感让他反射性的挣扎着,却也是无济于事的往下坠落,他死死的咬着牙,紧闭双眼,在发现自己正紧紧的掐住江纵的手臂时,发着抖松手,却还是害怕的泄出一声呜咽。
咸腥的海水灌入他的鼻尖和喉咙,呼吸变得十分困难,他甚至都觉得自己已经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