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暗室,闻老爷子又不良于行,开关肯定就在房间内的某个地方。
这个机关不会太高,是一个正常人坐着也能接触到的地方,但是又要隐蔽不会很突兀,他首先想到的地方就是床边。
可是他摸索了整张木架床也没有见到机关,甚至还将床褥掀开看了眼床板下有没有什么玄机,然而也是一无所获。
嘎吱——
紧闭的木柜突兀的发出让人头皮发麻的刺耳朵声响,毫无外力作用下满满的敞开一条缝,将神情高度紧张的郁汀吓得短促的叫了出声。
不知道为什么,从刚开始他就觉得有种被窥视的感觉,让人如芒在背。
郁汀的心脏开始砰砰极速跳动起来,有一种即将发现某种不可控事情的预感。
极度的不安感浮现上来,他紧咬着唇惊恐的看向衣柜,刚才明明看过了,里面除了一些衣服外什么东西都没有,为什么会突兀的打开?
郁汀颤抖着攥紧手心,浑身绷紧的拿起一旁博古架上的一樽铜质飞马摆件,非常有重量的物件让他有了些许安慰。
不管柜子里的是什么,他如果的将飞马摆件砸下去,只要是有□□的东西都会受到重击,如果是灵异体的话,不管怎么样也是逃不过的。
他没有退路。
郁汀小心翼翼的迈步向前走,后背朝向房门口,手举到半空中随时警惕着,直直的盯着衣柜门前那条漆黑的缝隙。
他屏着气伸手慢慢地伸出手……
而房门外的闻述礼站在窗户口,听到屋内在郁汀短促的叫了一声后,再也没有动静,冷峻的眉眼拧了起来。
刚刚在廊桥上,他刚从灵堂守完夜回来,不知道为什么,整晚他的脑袋都昏昏沉沉,脸上的倦容都掩盖不住,却在天亮后反而变得清醒。找佣人一问,才发现竟然已经快要九点了。
闻述礼本来打算去找闻随商量一些事,却怎么也找不到人,却意外看到郁汀直直的埋头快步朝老爷子卧房的方向走去,还时不时的看一眼周围。
郁汀胆子小的不行,这个举止实在是太过反常,几乎都没多加思考,他就提步跟了过来,而等到他跟到了门口,才反应过来这一行为有些不妥。
不知为何,想到郁汀那张可怜羸弱的脸,准备离开的脚步止住,一反常态的做出了这个悖礼的举动。
他告诉自己,或许郁汀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这样无辜和无害,或许老爷子的死跟他脱不了干系。
里面太久没有动静,顾不得会暴露自己,闻述礼黑沉沉的眼睛闪过一丝波澜,心底直觉异样一把推开房门。
而房间内的郁汀猛的拉开柜子门后,一张黄色符咒随着这个动作带起的风飘了出来,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其他东西。
郁汀缓慢的舒了口气,用力攥到发白的指尖也慢慢松开,视线落到了那张落在地上的符咒上。
上面写着“符令收镇凶神恶煞”。
朱砂鲜红,但是符纸却有些褪色了,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并不像是近段时间放进去的。
也就是说在闻老爷子搬住进来之前,这张符就有人放进去了,郁汀所能想到的就只有那些古怪的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