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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燃着暖香,帷幔只垂下一半,侍妾阿骛急忙躲去帷幄后面,铜灯却将女子曼妙的跪姿映于帐上。

这还不如不躲……不过再让她出来,更不像样了。

荀攸无奈转过头,不看堂兄,看他身后,儿子荀缉站在门边,端正的给他行了一礼。

荀祈一下子坐在榻上,“荀含光平定叛乱,收回河南、冀州,消息传至长安,闻者无不欢欣鼓舞,纵使昨日风雪,太学诸生、长安百姓得知消息,俱愿箪食壶浆往迎王师,此非盛事?

“然荀文若得知消息,竟连同廷尉、城门校尉,沿途驱逐百姓诸生!整整三十里,不许人靠近,这是何等行径!如今,外面都传荀氏跋扈,这样一件好事,反倒变成恶名!”

荀祈连连以手击榻,显然心中实在难平。

荀攸抱衾坐起,往床里让了让,“兄长冒风雪而来,鬓发衣裳俱湿,不如先去更衣,以免感染风寒。”

“哪有许多讲究?公达,如今怎么如此精细,似女子一般?”荀祈一挥袖,一道冷风伴着袖子袭出,他却全无察觉,兴冲冲道,“这事你怎么看?莫不是荀文若要做忠臣,为荀含光得胜回朝,光焰太盛,故意以此制之?”

毕竟,这是荀文若能干出的事嘛?

“阿兄怎知外间传言?”荀攸无奈叹了口气,向儿子招招手,让他挂下寝室帷幔,遮挡寒风,“太尉入城才不过半日。”

“诸生、百姓被驱赶归家,自然就将话传得里巷皆知。”荀祈道,他忽而反应过来,“你是说,有人背后操控!”

“若是如此,又有什么好处?”

“未必是为眼前得益。”荀攸将自己靠在床围屏风上。

“你是何意?”

荀祈果然不跟他客气,张口就问。

“《易》之十七曰随,象曰:泽中有雷,随;君子以晦入宴息。”荀攸抱膝,徐徐道。

“泽中有雷,随卦?”荀祈困惑地皱起眉头。

可荀攸这样说,他就不好再问,听不懂岂不显得愚蠢么?还是回去翻翻书再想。

“煮一盏葱白汤来。”荀攸望了一眼还头冒白烟的堂兄,向儿子道,“加一枚水梨,剖开。”

“你哪里学得?”荀祈不免惊奇一下,不过毕竟还有正事要说,他一挥手,据榻倾身严肃道,“你可知,如今陈孔璋入了鸿胪寺,辛仲治还在狱中!”

陈琳与辛评,都是中条山战后被俘,论起来二者罪名应当差不多,但辛评毕竟还是颍川同乡,和他家姻亲,境遇差异未免太大了。

“想来是廷尉审议未决。”

荀攸明白,这才是堂兄今日正题。

不过他心中也微微惊讶,辛评竟还在狱中?

毕竟小叔父安排时他正在旁边,如何不清楚其中意思,辛评押解入京,正是方便辛家去赎。

看来,这半载长安城中颇多变化。

“荀景光何敢自己做主,还不是荀文若之意?”荀祈不满意他的敷衍,“辛韬惶惶,频来询问,我又能如何回复?难道告诉他,我与荀令君略无交情,帮不上忙,让辛氏日后小心谨慎些?”

辛韬正是他二人姑母之子,也是长安这一支辛氏领首人物。

虽非辛评同支,但身同一族,便不能置身事外。

荀攸心领神会。

与其说担心辛评,不如说辛韬担心荀氏是否恶了辛氏。

当年辛氏兄弟与荀休若,还有一段同学之谊,两家交情也颇深,后来竟去投了袁绍。

“兄长勿忧,辛佐治已为邺城令,另,郭公则为馆陶令。”

他知道堂兄想知道什么,而这也没什么不可说。

与宁死不降的辛评相比,辛毗、郭图都降得干脆,在狱中关了一段时日,不曾兴风作浪,又是颍川同乡,在冀州并无根基。

冀州人才空虚,他们才能足够,最后也就放出来,各领一县。

其中,使郭图坐馆陶,而近兖州,多少也有制衡郭奉孝之意。

“如此就好。”荀祈松了口气,“向来太尉严苛,辛韬虽忠心无二,却也惴惴不安。”

荀攸不置可否,辛氏是没参与王司徒案,可未必没与袁绍交通消息,只是毕竟已经过去,揭破无益,便也罢了。

葱白比姜汤烧得快,这一会儿荀缉就端了上来,荀祈端着温暖的甜汤,饮了一口,更不急着回家,“你可知太尉东征这半载,长安如何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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